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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河的棺皮传闻


    我瞧了这胖子一眼,吊儿郎当的真是臭屁。不过毕竟现在我没人家能耐,好多事的确以后还得他点拨点拨我,虽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为了之后的路上叫人家少给我使绊子,我只能点了点头。

    后来一打听,这胖子也算是有趣,出生的时候他娘难产,说是胎儿头大出不来,那时候他爹要他们母子俩都保住,孩子还没出来就取名叫“二保”,虽然后来母子平安,但这个勉强到不行的名字就一直跟着胖子了,到了道上被人戏称做老鸨(保),的确,看样子就像是窑子里头的安保。

    刘大歪嘴让我坐下,给我和这老鸨都给倒了杯茶,笑呵呵地搓着手对我们俩道:“这样哈,我们就简单地说一下吧。两个小兄弟,这次叫你们来的事想必你们心里也是清楚了。这是桩大活,但不能大动干戈免得泄露了风声,要知道,这行的人都虎视眈眈着传说中的饕餮冢呢!所以我让你们来接手这活,我们先试探试探这潭水浊不浊,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我和老鸨听了点头。但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了,没有什么以后再见机行事的说法,要是这活真的险,那刘大歪嘴这老家伙就当我们俩是石子一样撇水漂了,丢了后再换人去接这活,说白了。我们俩就是给他探路的。

    不过这个时候了,也不管人家把咱当什么,有活做就好,要是这桩活做得好,刘大歪嘴必定还会让我接着去做。这样的话,一来也有点收入,二来自己才可以更好的摸清这行。

    这时候,刘大歪嘴从兜里摸出一卷羊皮纸来,摊开一看,是张黄河干道的地图。接着说道:“那张地狼的面具给我们的线索大致是在黄河这带,但是还是很泛,如果我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过去得到猴年马月。昨天晚上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问问看这黄河边上有什么比较不对劲的地方,结果你猜怎么着?还真有。”

    刘大歪嘴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钢笔来,在地图的末端圈了圈,道:“瞧见没,就在这黄河下游最尾巴的地方,也就是郑州这一带,这些天一直有怪事发生。”

    我问:“什么怪事?”

    刘大歪嘴回道:“我圈的这个地方,方圆五公里就一个小村落,叫做裁村。荒凉的很,而且十分的落后很是偏僻,再改革开放五十年都轮不到它那里去。就在十来天前,村里人下河捞鱼的时候,突然发现河面上浮上来一墩木棺材,村民可能是上游那水土流失啥的把人家棺材冲下来了,而且毕竟死者为大,就把棺材给挪到了村外的山坡上了,但后来的几天,村民源源不断地发现河面上有红漆木棺材飘上来,后来村里的长者就觉得这事有蹊跷了,按捺不住好奇心,叫人打开一看,结果里头没有什么金银也没有什么尸骨,只有一张干瘪的皮。依次打开其他的棺材,都是如此,一张张得、干瘪的皮。”

    “皮?”

    “人皮,一整张,活生生地割下来地那种。”

    我听了之后吓得不轻,河底飘上来棺材这本就很瘆人的事,结果打开里头装着张人皮更是骇人得厉害。我看一旁的老鸨,这死胖子一脸的严肃,皱着眉几乎要把眉毛给拧巴精光。只见他咂了咂嘴,说了个我听不懂的词:“是棺皮吗?”

    刘大歪嘴点了点头。

    我倒是一头的雾水,这棺皮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大歪嘴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我的困惑,解释道:“棺皮,顾名思义,也就是装在棺材里头的皮囊,其实准确的来说,是指一种祭祀仪式。在黄河流域这带,古时候的少数民族很多,他们有自己供奉的图腾,也有很多不同寻常的祭祀仪式,棺皮就是其中一种。传闻有一个部落,部落旁的黄河底住着一只妖,喜欢吃人皮,没吃到就会带给地面上的人洪涝之类的灾难、那时候还是奴隶制,部落的首领为了保证来年风调雨顺,每年要把将近百人的奴隶杀死,然后让裁缝匠把他们的皮囊给完完全全给割下来,一个个的装在棺材里头,丢入黄河里,来喂饱这只妖兽。”

    老鸨也在一旁补充道:“这棺皮其实是盗墓这行的词,因为这些年去黄河倒斗的土夫子挺多的,大都有遇到过这种现象,但毕竟一来没有宝贝装里头,二来也没有机关藏里面,都不是那么在意。我们盗妖冢这行,对这些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同时也认为,这种现象的发生不单单是个传说那么简单。”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黄河这带真的有妖吗?”

    老鸨:“应该是有的,更何况,那个面具的线索也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指向黄河吧。”

    我想了想也是,不出意外的话,面具上线索所指的地方就是黄河下游的那个地带了。

    这时刘大歪嘴插道:“我觉得棺皮是个重要的线索,如果没有差错,它后头牵扯出来的传闻应该是真的。所以我们这次去的这个地方,十之八九是藏有妖冢的,你们一定要加倍谨慎,该给你们准备的家伙事和干粮我也多多少少给你们准备了些。到了那里,去村子里找我给你们安排的线人接头,接头暗号是: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你们念上半句即可。接头后他会接待你们的。”

    说罢,他把手放进兜里摸索了一阵子,随后从里头拿出来了两张车票,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上:“到郑州的火车票,中午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