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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窝边草

    知津其人平时看着沉稳可靠,然而某些时刻却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刻被知津调侃发情期没到,封镜面上讪笑,然而心中却不由得记起了,此前自己拿发情期的事情调侃昼衍时他那副苦哈哈的模样。

    “阿镜,你傻笑什么呢?”千劫在一边挑眉看着封镜脸上那一抹神秘的微笑,别有深意的弯了嘴角,“怎么,想到漂亮魔君了?”

    封镜转着眼珠子咧嘴一笑,学着千劫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歪脑袋,“不告诉你!”

    砚清站在一边,听封镜和千劫说起昼衍,面上的笑意立刻有些僵硬,“我先去为二位妖神准备住处。”

    “辛苦你了砚清。”封镜闻言立刻对他点头一笑,接着还不等砚清有所反应,她就回头继续和千劫说笑去了。

    一抹失落爬上砚清的眉梢,他转身出了封镜的小木屋,就算脊背挺得再怎么笔直,都难免显得有些颓丧。

    他永远都只是她亲手扶植的一棵松树,一棵松树而已,就算再怎么企望她的目光,都是徒劳……

    大慈站在门边看着砚清落寞的背影,难免有些不忍,回头责难的就看了封镜一眼。

    然而封镜没心没肺惯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大慈无奈摇头,一抬脚就向外追了出去。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步迷今日一反常态的安静,冷着一张脸在旁边坐了很久,此时见砚清和大慈相继离开,终于找个理由站了起来,目光越过床边的知津,直接看向了封镜。

    封镜还没来得及回答步迷,知津却抢先一步走到了步迷面前,“我跟你走。”

    千劫闻言,和封镜相视一笑,两人立刻揣着手就在一边准备看戏。

    “我不要你!”步迷安静了许久,然而知津只说了这一句话,他就已经露出本性,原地炸了毛。

    知津修得的男体高大挺拔,步迷的男体虽说也修得十分颀长匀称,然而此时他站在知津的面前,总有些像没长开的少年。

    抬头怒视知津,步迷一张脸不知为何已经涨的通红,袖子下的手也握的死紧。

    知津一向有种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本事,步迷这点毛毛雨在他这里压根激不起一点风浪。

    “由不得你不要。”知津垂眸凝视着步迷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唇边显出一抹怀念的笑来,言语霸道,动作却很温柔,伸手揽住了步迷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带着他就往外走,“阿镜,我们改日再来。”

    “慢走不送!”封镜最后瞧了一眼步迷那张纠结幽怨的脸,最终和千劫相对着就笑了出来。

    等到知津和步迷的身影消失在木屋外,千劫这才一屁股在封镜床边坐下,吊儿郎当的就歪在了另一边床栏上。

    “他们有三千年没见面了吧,这一见面,啧啧,依旧火花四射啊!”千劫笑的有些鬼祟,“你是不知道,知津前些日子知道步迷要成亲的时候,我好几天不敢和他说话,那张脸,滋滋的一直冒绿光!”

    封镜一脸了然,意味深长笑弯了眼睛,“我估摸着,步迷这次要被狠狠收拾一顿了,只盼着知津下手不要太狠,把步迷的小新娘子给弄死就不好了。”

    两人东拉西扯的又是一阵闲聊,正当千劫说起前段时间遇见的一只貌美猫妖的时候,大慈手中捏着个海螺就从屋外走了进来。

    “封镜,有裕裕的口信。”大慈摇着个大红尾巴,将手里的海螺递给封镜,随即也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眼巴巴的等在旁边,一副好奇已极的模样。

    千劫突然听到裕裕的名字,立刻凝眉思索,“这裕裕,就是你早些年从东海用一根直钩钓上来的鲛人吧?”

    这样傻的鲛人,真是由不得他记不住……

    封镜得意点头,抬手接过海螺,指尖金光闪过,点在了海螺壳上,裕裕的声音随之就从海螺里传了出来,“镜镜!我儿子五百岁生辰到了,你这个干娘不准缺席生辰礼!来的时候记得准备一份大礼哦!”

    裕裕那跳脱尖锐的声音让封镜情不自禁把海螺举得离耳朵远了一点。

    “我还不曾去过鲛人族,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带我一个。”千劫立刻接话,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我我我!我也要去!”大慈这些日子因为封镜出事,神经也绷了许久,终于逮到机会出去撒欢,她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封镜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这是去酒席,不是去视察,带着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完,砚清从外面就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接话,“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