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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一招妙棋
“先生，先生，你看我说当初是怎么说的，烂泥始终是烂泥，就太子的那两把刷子，父皇再怎么往上推他，他也永远上不了墙，父皇这才把差事交给他几天，他就又跑去找父皇把活给让了出来。”当李恪得知李世民把自己派到李承乾的手下，监管抢修永通渠和调理、疏通潼关官道这两件事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自己要给那个没本事的哥哥做下属。
李恪兴高采烈地回来的时候，岑文本正端坐着在蜀王府蜀王的围棋台前，岑文本专心致志的在摆着棋谱。作为蜀王李恪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智囊，他还是享受到了很多尊崇的优待的，而作为回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帮着提点一二。
“殿下，难道您真就没看出来，太子殿下这是走了一招妙棋吗？”似乎仍是一心一意的在摆着棋谱，岑文本并没有抬头看看李恪。
“妙棋？长孙无忌已经被父皇派往附近的州县征集粮草，太子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帮他出主意，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走出什么妙棋，先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根本就没有把李承乾放在心上的李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就凭太子自己的能力，能想出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来。
轻视自己的对手，实际上就是在拿自己来开玩笑。所以，看到李恪如此的轻视李承乾，岑文本很是替他担忧，提醒道：“殿下，就是这样臣下才会认为，咱们之前有些太低估太子的能力了。”
原本并不以为意的李恪，见岑文本说的这般认真，对于自己之前的坚持，也开始有些动摇：“难道先生真的觉得，这是太子设计好的圈套，在等着我往里转吗？”
“呵呵，殿下倒是必不担心这个，虽说太子早就对殿下心生不满，可要说道要设计陷害殿下的话，那么今天到皇上跟前要人的，就绝对不应该是太子本人，所以单就这一点来说，殿下完全可以放心。”
“既然连先生都认为这不是什么圈套，那学生怎么见先生还有些忧愁呢？”有了岑文本的保证，李恪刚刚开始悬起来的心，也重新放了下来。不过，岑文本那紧缩的眉头，还是让李恪有些不好的感觉。
“虽说太子不会这么明着对付殿下，可是殿下难道就没认真想过，太子这次向皇上举荐你去帮他，真的是因为他力所不及，不得已而为之的吗？”在岑文本看来，有些事情让李恪自己想明白，要远远好过自己直接告诉他。所以，有什么事岑文本都喜欢先拐个弯再说。
不过，见李恪那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岑文本知道因为生活阅历的问题，李恪暂时还是没有办法看透这其中的本质。单从这一点来讲的话，李恪确实要比太子李承乾差上一筹。
“殿下你想，皇上钦命太子总管京师和边镇粮饷调运一事，所为的就是给太子一个交好军方的机会，可是因为永通渠溃堤导致漕运阻塞，使得京师一时间没有办法向边镇运送粮饷，这粮饷的问题可一向都是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们的心头肉，这些人可不会管你漕运断没断，如果到了日子粮饷没有运到，就是皇上那里他们也敢闹上一闹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就会以永通渠尚未修好为由搪塞皇上，而皇上也只会追究监管抢修永通渠工程的殿下你。”
听了岑文本的这一番分析，恍然大悟得李恪这才想明白，太子的心理到底动的是什么坏心思，而他自己又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危险境地。
“先生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能按期完成抢修永通渠的工程，不但在父皇那里交待不了，恐怕还会因此交恶军方，而就算我能按期完成抢修工程，父皇到时候就算会嘉奖我，也同样不会忘记太子当时的荐人之能是嘛？”
李恪能够做到由点及面，从微见著，还是让岑文本很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殿下说的没有错，所以臣下刚才才会感叹，太子殿下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和成长，早已不再是哪个昔日的吴下阿蒙，我们不能再对太子掉以轻心了。”
虽然对于岑文本本人来说，最终能否绊倒太子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则是他能够将蜀王李恪培养成为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才。一个能够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带领国家度过困境的人。
不过，对于皇家争权夺利的残酷性十分清楚的岑文本知道，如果想要真的保住蜀王李恪，那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好，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绊倒太子，推蜀王李恪上台。
“既然这件差事无论是干好干坏，最终都落部下一个好字，不如我这就进攻面见父皇，把这个差事给推了。”听了岑文本的这么一番分析，早已经沉不住气的李恪，这就打算要进京面圣了。
“殿下万万不可。”岑文本见李恪转身就要走，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殿下你要想清楚，这个差事是由太子殿下举荐的你，在皇上的心里他就会认为太子的心胸足够宽广，能够容得下能力比他大的弟弟，如果这个时候殿下推辞不敢的话，反倒会显得殿下小家子，让皇上误以为殿下心胸狭隘。”
颓然的重新坐回座位，李恪心有不甘的说道：“难道说这一次，咱们就这么让太子牵着鼻子走吗？”
“殿下，如果臣猜的没错的话，这会不单单东宫的太子再看着殿下打算如何应对，恐怕就连皇宫里的圣上，也在默默注视着殿下的表现，所以殿下不但要接下这个差事，还的非常漂亮的把这个差事干好，只有这样殿下才能够让皇上知道，殿下是想为朝廷做事，能为朝廷做事的人，今后才有可能有更多、更重要的差事交给殿下。”为了安抚李恪那不满的情绪，并为他打气，着实让岑文本费了一番的口舌，
当然，在安抚李恪的同时，岑文本也没有忘记为李恪分析眼前的行事，以及今后所需要注意改进的地方。
“殿下，现在朝廷上下正在一心准备北伐，如果这漕运要是不能在短期内恢复，就一定会对朝廷的整个布局产生不利的影响，若果真如此殿下很可能就会不容于朝廷，不容于皇上，所以于公于私，殿下都要干好这件差事，至于说这功劳的大小，臣以为殿下还是不要太过在意，殿下应该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若是执着于那些眼前的蝇头小利，殿下恐怕会因小失大，得不偿失的。”
李恪兴高采烈地回来的时候，岑文本正端坐着在蜀王府蜀王的围棋台前，岑文本专心致志的在摆着棋谱。作为蜀王李恪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智囊，他还是享受到了很多尊崇的优待的，而作为回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帮着提点一二。
“殿下，难道您真就没看出来，太子殿下这是走了一招妙棋吗？”似乎仍是一心一意的在摆着棋谱，岑文本并没有抬头看看李恪。
“妙棋？长孙无忌已经被父皇派往附近的州县征集粮草，太子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帮他出主意，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走出什么妙棋，先生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根本就没有把李承乾放在心上的李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就凭太子自己的能力，能想出什么对付自己的法子来。
轻视自己的对手，实际上就是在拿自己来开玩笑。所以，看到李恪如此的轻视李承乾，岑文本很是替他担忧，提醒道：“殿下，就是这样臣下才会认为，咱们之前有些太低估太子的能力了。”
原本并不以为意的李恪，见岑文本说的这般认真，对于自己之前的坚持，也开始有些动摇：“难道先生真的觉得，这是太子设计好的圈套，在等着我往里转吗？”
“呵呵，殿下倒是必不担心这个，虽说太子早就对殿下心生不满，可要说道要设计陷害殿下的话，那么今天到皇上跟前要人的，就绝对不应该是太子本人，所以单就这一点来说，殿下完全可以放心。”
“既然连先生都认为这不是什么圈套，那学生怎么见先生还有些忧愁呢？”有了岑文本的保证，李恪刚刚开始悬起来的心，也重新放了下来。不过，岑文本那紧缩的眉头，还是让李恪有些不好的感觉。
“虽说太子不会这么明着对付殿下，可是殿下难道就没认真想过，太子这次向皇上举荐你去帮他，真的是因为他力所不及，不得已而为之的吗？”在岑文本看来，有些事情让李恪自己想明白，要远远好过自己直接告诉他。所以，有什么事岑文本都喜欢先拐个弯再说。
不过，见李恪那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岑文本知道因为生活阅历的问题，李恪暂时还是没有办法看透这其中的本质。单从这一点来讲的话，李恪确实要比太子李承乾差上一筹。
“殿下你想，皇上钦命太子总管京师和边镇粮饷调运一事，所为的就是给太子一个交好军方的机会，可是因为永通渠溃堤导致漕运阻塞，使得京师一时间没有办法向边镇运送粮饷，这粮饷的问题可一向都是那些带兵打仗的将军们的心头肉，这些人可不会管你漕运断没断，如果到了日子粮饷没有运到，就是皇上那里他们也敢闹上一闹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就会以永通渠尚未修好为由搪塞皇上，而皇上也只会追究监管抢修永通渠工程的殿下你。”
听了岑文本的这一番分析，恍然大悟得李恪这才想明白，太子的心理到底动的是什么坏心思，而他自己又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危险境地。
“先生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能按期完成抢修永通渠的工程，不但在父皇那里交待不了，恐怕还会因此交恶军方，而就算我能按期完成抢修工程，父皇到时候就算会嘉奖我，也同样不会忘记太子当时的荐人之能是嘛？”
李恪能够做到由点及面，从微见著，还是让岑文本很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殿下说的没有错，所以臣下刚才才会感叹，太子殿下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和成长，早已不再是哪个昔日的吴下阿蒙，我们不能再对太子掉以轻心了。”
虽然对于岑文本本人来说，最终能否绊倒太子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则是他能够将蜀王李恪培养成为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才。一个能够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带领国家度过困境的人。
不过，对于皇家争权夺利的残酷性十分清楚的岑文本知道，如果想要真的保住蜀王李恪，那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好，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绊倒太子，推蜀王李恪上台。
“既然这件差事无论是干好干坏，最终都落部下一个好字，不如我这就进攻面见父皇，把这个差事给推了。”听了岑文本的这么一番分析，早已经沉不住气的李恪，这就打算要进京面圣了。
“殿下万万不可。”岑文本见李恪转身就要走，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殿下你要想清楚，这个差事是由太子殿下举荐的你，在皇上的心里他就会认为太子的心胸足够宽广，能够容得下能力比他大的弟弟，如果这个时候殿下推辞不敢的话，反倒会显得殿下小家子，让皇上误以为殿下心胸狭隘。”
颓然的重新坐回座位，李恪心有不甘的说道：“难道说这一次，咱们就这么让太子牵着鼻子走吗？”
“殿下，如果臣猜的没错的话，这会不单单东宫的太子再看着殿下打算如何应对，恐怕就连皇宫里的圣上，也在默默注视着殿下的表现，所以殿下不但要接下这个差事，还的非常漂亮的把这个差事干好，只有这样殿下才能够让皇上知道，殿下是想为朝廷做事，能为朝廷做事的人，今后才有可能有更多、更重要的差事交给殿下。”为了安抚李恪那不满的情绪，并为他打气，着实让岑文本费了一番的口舌，
当然，在安抚李恪的同时，岑文本也没有忘记为李恪分析眼前的行事，以及今后所需要注意改进的地方。
“殿下，现在朝廷上下正在一心准备北伐，如果这漕运要是不能在短期内恢复，就一定会对朝廷的整个布局产生不利的影响，若果真如此殿下很可能就会不容于朝廷，不容于皇上，所以于公于私，殿下都要干好这件差事，至于说这功劳的大小，臣以为殿下还是不要太过在意，殿下应该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若是执着于那些眼前的蝇头小利，殿下恐怕会因小失大，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