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门前，苏嫣然依旧是晨时那身装扮，素衣白裳。看着不像是回来探亲，倒像是个来奔丧的样子。

    柔弱得下个马车都要人搀扶。

    叶皎皎翻了个白眼，没搭马车前恒娘递给她的手，自顾自跳下了马车。

    她恶作剧的想，要是这时候吹来一股大风该多好，她倒想看看苏嫣然那片身子，到底能不能被吹跑。

    甚至还想到了苏嫣然像片纸一样被吹跑后，她身边的人追着她跑的样子。

    这不俨然就是一幅断了线的风筝漂洋过海的画面嘛！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笑出了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让人虽不明所以，却也不由自主就想跟着她笑。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恒娘也跟着弯了嘴角。

    可有人却感受不到这份渲染。

    苏嫣然闻声看了过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起晨时发生的事情，心中虽气闷，却也意识到了叶皎皎的反常。

    往常的叶皎皎在外虽有“小霸王”的称号，可对她和宇文觉可谓是相当信任，甚至越发倾向于言听计从。

    可自她落水清醒过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不仅对待她和宇文觉不再似以前那般，甚至开始看重起苏子卿那个庶子来。

    这让她多年在叶皎皎面前所做的努力付之一炬

    这让好不容易才得到叶皎皎信任的她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还想要最后再试一次。

    苏嫣然敛了神，扬起了一个自以为很真诚的笑，走过去，伸了伸手指想拉叶皎皎的衣袖。

    突然想到早些时候拉叶皎皎的手时，她的反应，又悻悻然地放下。

    隔着不到半个人的距离，笑问道：“皎皎，你在笑什么呢？”

    虚伪，太虚伪了！

    叶皎皎见她过来，顿时就没心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