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帝无玦身后，想了想，又道，“还有，昨天秦楚楚在师家！”

    帝无玦猛地停住脚步，又回头扫向战修。

    ……

    帝无玦回到秦暮然病房时，严闻汝恰好推门走出来。

    见到帝无玦的瞬间，立刻匆匆将帝无玦拉到一旁，神情十分严肃。

    “怎么？”帝无玦见他神情不对，低声问。

    “你做好心理准备。”严闻汝朝他轻声道，“秦暮然半个小时前醒了，但是说话有点儿异常，我刚让两个精神科的进去检查了。”

    “什么意思？”帝无玦忍不住皱眉。

    “你猜她醒来第一句话是什么？”严闻汝硬着头皮道，“她问，是不是帝非恒送她来的！”

    “我询问了几句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三四个月前，她跟帝非恒刚订婚没多久的一件事情，她因为胃炎发作，痛得在你们别墅晕倒过一次，她以为她是因为胃炎晕倒！”

    “昨天送过来检查的时候，不是说她有点儿脑震荡么？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

    “我们医学上把它叫做，短暂逆行性失忆症，而且她刚醒，说话也有点儿语无伦次，现在状态不太稳定，不知道她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

    帝无玦听严闻汝一句句说着，眼神，逐渐变得凌冽。

    他猛地推开严闻汝，推门大步进了病房，直勾勾盯住了趴在床上的秦暮然。

    “然然？”他沉声叫她的名字。

    秦暮然原本正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颅里面痛得快要炸开了，听到帝无玦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

    “二叔……”她抬头望向他，小声叫了他一声。

    二叔？！她叫他二叔？

    就在昨天晚上，她吻他的时候，才叫了他无玦。

    帝无玦站在床尾，盯着秦暮然看了许久，忽然怒道：“都出去！”

    秦暮然只觉得帝无玦奇怪，她没做错什么事情吧？只不过是摔倒了，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房里的人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帝无玦按捺着怒火，走到床沿边坐下了。

    床往下微微陷下去的一瞬间，秦暮然随即往边上瑟缩了下，似乎很抗拒，且有点儿畏惧帝无玦的靠近。

    帝无玦将她的小动作一一收入眼底，心针扎似的疼。

    他原以为，他们两人渐入佳境，她已经接受了他，马上就能结婚。谁知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原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她：“我问你，你跟非恒订婚几个月了？”

    秦暮然觉得帝无玦讲话有点儿奇怪，她想说，订婚了一个月，怎么了？

    然而话到嘴边，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好像不止一个月？她脑子里隐约闪过帝非恒跟秦楚楚两人，在病床上的画面。

    三个月？

    那她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是胃炎晕倒？

    她越想，头越是痛，死死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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