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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前离别

    散朝后慕南昭回到府上幕千景就拉着爹爹的手问道:“爹爹爹爹,你今晚就要走了吗?”慕南昭抚着女儿雪白的小脸儿笑道:“今晚爹爹还不走。”“那爹爹什么时候走,景儿要送爹爹。”“哈哈。”慕南昭不禁笑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幕千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扭过身子道:“小气鬼!谁稀罕知道呢!”慕南昭也故意转身道:“那好。爹爹回房了。”“哎!别呀别呀!”幕千景急忙去拉住了慕南昭的袖子道,“爹爹,好爹爹,你就告诉景儿嘛!景儿想为爹爹送行。”

    慕南昭道:“好吧。但你要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幕千景举起小手煞有介事道:“景儿发誓!爹爹告诉景儿,景儿绝对不和别人说。不然让景儿的脸长出一百三十九个大麻子……”“别瞎说!”慕南昭吓的急忙捂住了幕千景的嘴巴,“景儿,不准胡说八道!你发的这个誓太重了。以后不能再这样胡说了,知道吗?!”“知道了。”“以后还说不说这样的话了?”“不说了。”“发誓。”幕千景又举起了小手,道:“景儿发誓!以后不再胡说了。不然让景儿的脸长出一百三十九个大麻子……”“住嘴!”慕南昭又一把把幕千景的嘴巴捂住无奈道,“你不要在发誓了……”

    散朝后,太子密室。

    司徒璋斜靠在一张玉桌上,虽然闭着眼睛,但脸色却先露出可怕的狰狞。司徒瑾垂手站在司徒璋面前,任凭垂着的白布在他脸侧扫来扫去。司徒璋猛然睁开眼睛,瞳中射出令人胆寒的凶光。司徒瑾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小心的问道:“大哥。你从朝上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怎么回事?”司徒璋眯了眯眼睛,目光更加凝重道:“今天我们在朝上,没有不好的表现吧?”司徒瑾不理解道:“大哥,你今天在朝上的表现众臣可是有目共睹的。堪称完美啊。”司徒璋的目光缓和了一些,摇了摇头,道:“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朝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司徒瑾道:“朝上气氛?没有什么啊。你是说今天朝上有两种对立的意见吗?这也不算是不对啊。朝上有两种意见也是正常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父皇。”司徒瑾不解道:“父皇?父皇怎么了?父皇对大哥不也是赞赏有加吗?”司徒璋望着白布上的风铃,道:“我开始也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可是老四,你仔细想一想,父皇他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吗?”

    司徒瑾摇头道:“当然不是。”司徒璋道:“可是他今天却对我和老七明显显漏出了喜怒。我想这其中不一定没有蹊跷。”司徒瑾道:“大哥是说,今天父皇在朝上的喜怒,并不表示他内心的高兴和生气?”司徒璋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突然对两个人表现出两种相反的态度。我想我们不应该只是看表面的喜怒。”

    “大哥是说,今天父皇说不定也很赞赏老七?”司徒璋冷冷道:“有这种可能!”司徒瑾咂了一下嘴,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想多了?老七今天在朝上睡着了一样懒洋洋的回答父皇的问题,本来就可气。而你说的本来就精彩。父皇对你们表露出的态度也不是什么没有由来的蹊跷啊。”司徒璋摇头道:“你还记得今天林大人在朝上怎么说丞相的吗?”司徒瑾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不错!我们做事应当以稳重为先多思则少失呀。”司徒瑾恭谨道:“大哥所言极是。”司徒璋又道:“还有。今天朝上有两个人非常应该发言,可是他们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几下。仿佛这些事情跟他们无关一样。我很不解呀。”

    司徒瑾问道:“大哥说的是哪两个人?”司徒璋道:“你仔细想想。”司徒瑾想了一会儿,道:“是是左丞相和兵部尚书?!”“哼!”司徒璋气急败坏的抬脚将脚边一盆洁白的菊花踩碎,司徒璋碾着凌乱的洁白花瓣道:“这两个人真是让我想不透!我讨厌有事情让我疑惑!以后做事,我们要更加上心了。步步为营。小心为是。明天上午众军出征,我们皇子应该到离川送行。言多语失,我们到时候还是少说话吧。”

    司徒瑾道:“可是可以少说,也不太好吧?”“多说歌功颂德的话就好。”

    永和宫。

    司徒琮看着司徒玦,埋怨道:“我不是跟你说上朝别带着假面了吗?你怎么还戴着?”

    “我只是忘了摘下来而已。”司徒玦将假面摘下来丢到桌上。

    司徒琮拿起白玉假面,道:“我还是给你收起来吧。省得明天你又拿起来戴上了。”

    司徒玦看着白玉假面,可惜道:“我的白玉假面啊!很值钱的!”

    “玦儿。你在和谁说话呢?”夏颜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司徒玦坏笑一声道:“我在和大蛤蟆说话呢。”“尽胡说八道!”夏颜盈推门进来,”身为皇子,怎么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母妃。”司徒琮上前跪拜道。“琮儿?!”夏颜盈惊喜异常,“琮儿,你回来了?!”司徒琮跟随大将军慕南昭学习兵法,熟知本国的战力部署。防止他泄密司徒傲云严格控制司徒琮与外人接触的时间。当然,军事方面,夏颜盈对司徒傲云来说,绝对是外人。所以他们母子很少相见。

    司徒琮看着母亲笑道:“昨晚来,母妃不在,时间匆忙,没有等母妃来就离去了。请母妃恕罪。”夏颜盈喜极而泣道:“不怪,不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让人准备酒菜。”

    司徒玦笑道:“母妃。你也太偏心了吧。我来你就不准备酒菜。”夏颜盈拧了司徒玦嘴巴一下,道:“你还用问我准备酒菜吗?哪次你不是和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喝够了你才到我这里来?就算给你准备酒菜,你还有肚子吃喝的下吗?”司徒玦笑而不答。

    司徒琮道:“母妃孩儿明天早上就要出征了。待会儿还得回去准备一下,我就不在这里吃了。”夏颜盈长叹一声,道:“我也听说了一些出征的事情。既然你要走,为娘也不留你。我只恨你父皇把你把你变成了能征善战的将军,而让我失去了一个能够陪伴在我身边的儿子。”司徒玦笑道:“母妃,你还有我呢。”

    “你?你父皇在我面前一提起你就没有好脸色。怪我给他生了一个完全没有皇子气质的皇子!”司徒玦扑到母亲的床上轻宽的长衫铺散了一床,长叹道:“平民的孩子再有皇子气质终究是平民。我性格再独特难驯终归是皇子。此乃天命,难违也。”

    夏颜盈正端起一杯茶,听司徒玦这么说,气得差点把杯子扔到他后脑勺儿上,哼了一声,对司徒琮道:“琮儿,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玦儿,你是皇子,不是纨绔子弟!”

    司徒琮笑着对夏颜盈道:“母妃,其实玦做的也很不错啦。”夏颜盈瞅着趴在床上的司徒玦道:“他要是做得不错,我想猪爬树也能爬的不错!”司徒玦一翻身,用胳膊撑着身体侧目看着司徒琮若有所思。司徒琮拿起一颗殷红的枣儿,问道:“怎么了?”司徒玦眼睛一转,对夏颜盈笑道:“我记得琮爬树爬的很不错的,”司徒琮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着,把枣儿直接砸向司徒玦道:“说谁猪呢?!”

    司徒玦笑嘻嘻的从床上蹦起来跑出了房门,逃之夭夭。跑到一棵梧桐树下他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嘻嘻立刻变成了伤心的颜色。司徒玦非常不喜欢将心事表露在脸上,可是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每次司徒琮出征,司徒玦总是心惊胆战,害怕哥哥出什么意外。对于司徒玦来说,可以对其说真话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母亲夏颜盈,一个是哥哥司徒琮。而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只有哥哥司徒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