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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据理力争

    “再探!”拓跋弘顿了顿,复又补了一句,“传储郎君进见。”

    邢狱大牢,这里昏暗而潮湿,因关押的囚犯以前大都是皇亲贵族,所以布防尤为严格,狱卒守卫里三层外三层把大牢围得严严实实,袁清念自被押送到此处就被吊进了水牢。

    初秋的水温不算太低,没至胸部本不难受,可偏生储郎君让人每半个时辰往里加一次冰,初始,那刺骨的寒会让袁清念浑身发抖,唇齿打架,可时间久了,她的身体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渐渐没了感觉。

    少年华美的储郎君站在水牢上方冷冰冰地看着袁清念,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他突然嗤笑一声,吩咐狱卒,“把她拉上来。”

    两狱卒得令后扯着铁链一顿猛拉,不一会儿,浑身湿透的袁清念就被拉上来了,十五岁的少女身体已经开始发育,身上的衣裙被水打湿后紧贴身躯,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两个狱卒猥琐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袁清念身上徘徊。

    将她架在十字架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摸了两把,袁清念被冻得没了知觉,被吃了豆腐也浑然不知,可恰巧这一切都落在了储郎君的眼里。

    只见他嘴角轻扬,眸子里尽是厌恶和不屑,徒然拔剑转身“哗哗”两剑,地上赫然多了两条手臂,狱卒痛得抱着断臂哭喊着求饶:“储郎君饶命啊--”

    储郎君愤怒地用剑指着他们的头颅吼道:“清念妹妹金尊玉贵岂是尔等宵小之徒可以随意轻薄的?倘若日后你们再敢越矩,我就杀了你们!”

    “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储郎君饶命啊--”

    “滚!”

    两狱卒被吓得屁滚尿流,抱着血淋淋的伤口就往外跑。

    储郎君将血淋淋的剑插回剑鞘,转过头就对上了袁清念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储郎君宠溺地笑了笑,用他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袁清念白皙而冰冷的脸,红着眼眶怜惜地说道:“清念妹妹,冷吗?”

    袁清念下巴倔强微抬凛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储郎君突然笑的诡异:“我记得清念妹妹是最怕冷的,十岁那年我邀你一起玩冰嬉,你说怕冷死活不肯下冰,于是我就缠着你,然后”

    “然后”说到这里他笑容渐渐消失,眸子里尽然是悲戚,“你整个人倒在了我的怀里,这本应是美妙的情景,却让我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你就要袁氏上下三百口人性命作为赔偿?你这般行径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哈哈哈你知道一个男人每次的鱼水之欢都要靠行医扎针来完成是一种多么屈辱的事吗?”

    袁清念听着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愧疚,桃花眼里泪水汪汪的,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储郎君却蓦然发了狠,手部发力捏住了她的脸,将一旁的保温食盒里的汤药拿了出来,按着她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既然我无法当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你也别想当一个正常的女人。”

    浓烈的红花汤药味呛得袁清念不断地挣扎,储郎君越捏越紧,汤药越灌越猛,袁清念呛了几下,汤药便吐得满脸满脖子都是。

    “你个疯子咳咳咳”

    一碗汤药下肚,袁清念只觉胃里顿时变得温暖,那短暂的温暖一直蔓延至手脚,可脸色则渐渐惨白,腹部也开始痛了起来,她皱着眉,嘤嘤地呻吟着,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沁满了汗珠。

    “如此这般你难倒就解脱了吗?”袁清念气若游丝地发问。

    “有清念妹妹陪着我,我又如何不解脱?”储郎君声音沙哑,眼角含泪,笑着,又仿佛在哭,看到袁清念满脸痛苦,他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忽又沉下脸,“来人啊,把她吊到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