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暖欣一声轻笑，“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你不会认我的孩子，这才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暖欣，我那样说是因为你带着孩子回来是……”

    “是因为觉得我对你余情未了，怕我又回来缠你？还是因为我和初语有联系，怕我会借陌寒潇的手碍你的好事？”

    二者在顾凌泽心里都有，所以那日他才会问厉暖欣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会和姓陌的人有来往，为了让她对他彻底死心，扔下不会认她的孩子狠话威胁。

    “不是……”顾凌泽神情伤痛，“不是这样子的，是因为我……担心自己出事，怕连累你们母子，所以才那样说。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哽噎在喉咙，他微微侧了身避开厉暖欣的视线，做了一个抹泪的动作。

    昏暗的光线里，厉暖欣垂下了头，顾凌泽唇角不禁扯出一抹明显的弧度。

    这些年厉暖欣对他的纠缠，让他已经掌握了她的性子，只要给点甜头她必定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

    “你爱过我吗？”厉暖欣看着自己的脚尖，暗哑地问。

    顾凌泽在国外医学院读书的时候，交往了不少女友，但都是为了满足他内心的空虚和欲望，他心里藏着的是救他的女孩。

    而厉暖欣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当成为他追求初语的绊脚石时，他对厉暖欣只有恨，到现在亦是如此。

    他略有沉凝地说：“我一直拒绝你，不是不爱你，是因为你的父母……，然而我还是害了你！”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悔意。

    厉暖欣身子倚在门边，似是听的有些疲倦，抬眸笑着说：“当一个人习惯了用花言巧语一再骗取别人的信任，就会觉得她是傻子，由他愚弄不知道适可而止！”

    她的话让顾凌泽悔恨的表演僵住，背对着楼道的灯光，他眼底闪现一抹阴历，转瞬他伤痛一笑，“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