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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00万GDP

    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能对世界观产生最大影响的因素。

    但是,现在的红帽子长成了这样。

    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柏菈菈和诸葛小玉大吵了一架,诸葛骂柏菈菈是专/制独/裁,满脑子封建大家长思想,柏菈菈讽刺诸葛小玉被自由派洗脑,相信快乐教育能走向美好未来。

    “他是这个篇章的主角,”柏菈菈严肃道,声调难得提高:“你当他是隔壁随便养养猪、喂喂鸡就能快活一辈子的路人甲吗?”

    “他有这个资格吗?有权利不努力蜕变吗?”

    诸葛小玉一顿。

    柏菈菈:“我们的任务是让宇宙富强发展,主人公是最有效的抓手,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如何,你还记得吗?”

    “——诸葛小玉,别忘了诸葛孔明一辈子是怎么过的!”

    这话仿佛雷霆重击,诸葛小玉刷地脸色惨白,再无反抗。

    良久安静。

    “隔壁安娜柯拉松家不养猪。”弱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刚苏醒的红帽子小声说。

    柏菈菈瞪他一眼。

    红帽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刻拉上被子盖住脸,“我没醒,你们接着吵。”

    至此,女爸爸和男妈妈关于小红帽的教育问题达成一致。

    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红帽子从此开始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悲惨生活=v=。

    当晚,诸葛小玉就将几十本书摔在了红帽子桌子上。

    打头第一本,名叫《初级物理学及基本运用》。

    红帽子:“???”物理是啥?

    没过几天,柏菈菈领着红帽子再访村委会,指名道姓要求领养,老约翰一帮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心想又是一个觊觎家产的人,拿出册子帮她登记。

    但书记员乔尼不太一样,他边写便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回忆着那天晚上看到两人在猪圈的纠缠,牙酸不已。

    “不合适吧,柏小姐。”他别扭地发着柏的字音,和美艳动人的柏菈菈对视一眼便移开目光,脸颊发烧:

    “你看着最多是红帽子的姐姐。”

    哪能做外婆呢?

    柏菈菈签下名字,一本正经道:“亲爱的乔尼,看人不能看表面。”

    “我长相显年轻。”

    乔尼:“???”

    再显年轻,也不能六七十岁像二十多吧?

    他又看向红帽子,斗篷少年古怪地沉默着,不赞成也不反对,似乎屈服于这操蛋的世界,偶尔瞥向柏菈菈,眼神流露出畏惧和不明显的憧憬。

    憧憬?

    乔尼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是这个道理,”老约翰忽然出声,磕磕烟斗灰,屁股依然坐在正式村长的位置上不愿动弹,柏菈菈看他一眼。

    红树林的经济条件差,鲜有村民能花钱天天抽烟做乐,更别提专门整个沉木烟斗。

    看来,这老头的经济状况异乎寻常的好,也不知村里的公共财政有多少陷在他手里。

    “虽说咱们村和海之国关系一般,但名义上还是归在人鱼治下,下个月海之国派财务大臣来视察,看到你这领养关系,出问题怎么办?”老约翰一本正经问,含着刁难和几分为村子考虑的真心。

    柏菈菈停顿片刻,奇怪地问:

    “财务大臣为什么不看账本要看领养记录?您是在向我展示高超的糊弄上司技巧吗?”

    老约翰:“”

    看热闹的村民叽叽嘎嘎一阵笑。

    一计不成,老约翰不死心,又转向红帽子,“喂,小子,你愿意喊这小姑娘叫外婆?”老头子大笑起来:“不是我说,你说你俩结娃娃亲都比领养靠谱。”

    红帽子在众人哄笑中攥紧衣服,脸色难看。

    柏菈菈却不再开口。

    她相信主角的机敏和识时务。

    果然,一只冰凉的手拽住她的衣襟。

    红帽子闭上眼,羞涩又小声地喊:“外婆。”

    柏菈菈:“哎。”

    大伙:“”

    笑声戛然而止。

    老约翰下巴都要掉了。

    不明不白消失在红帽子家的老太婆有几个是罪有应得,他大概知道。红帽子家世居此地,鲜有与人为善,村里关系处的实在一般,到了红帽子这代,自然没几人想为他出头。

    但是,老约翰也不曾把红帽子当成普通孩子,这可是条尚未长开的毒狼。

    现在这狠毒小子,竟然心甘情愿叫柏菈菈外婆了?

    老约翰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超出预料。

    “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柏菈菈用一种天气不错的语气说道,取出一块石头,这石头碧绿澄澈,是成色极好的宝石:

    “老爷爷,您也许是记性不好,需要我提醒,既然我签了村长招募,理应有管理之权——”

    她把石头在老约翰面前晃晃,老头眼珠子立刻粘了上去。

    焯,是祖母绿!

    很好。

    柏菈菈拔出刀,咄一声插在木桌上,和宝石并排放置:

    “您选吧,哪个交换村长之位?”

    是宝石金钱,还是刀刃流血。

    老约翰:“”

    老约翰:“???”

    老头贪财的笑容僵在脸上。

    刹那间,刚还气氛热烈的屋里陡然冷如冰窖,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