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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经此一闹,沈纯枫也什么兴致也没有了。正了正衣衫,也要离去,却被一只大掌阻拦了去路。“你总是这般放浪形骸吗?”他不是,他绝不是这样的人,即使看到了他的放荡,殷离玦依旧相信沈纯枫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做事,全凭一时兴致,又何必多做解释。况且,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他就更加没有义务解释什么了。

    “为什么非要这么辛辛苦苦的制造假象?”他所沾染过的女子皆是清白之身,就连那安插在勾栏院中的红颜知己,也不过是他的部下,更是早为人妇。

    “即便如此,与君何干?”她笑了,笑得狂魅。一身邪气无遮无拦,撩人心弦。转而面向殷离玦,他的脸色沉浸在幽暗中,让他无从辨别他的神色。“既然你将她赶走了,那么,就有你来补偿我一夜春情,如何?女子挑不起我的兴致,说不定,我当真如那坊间所言,喜好男色呢?不试试看,又怎能知道?”言罢,在他怔愣之际,便环了他的腰,踮起小巧纤足,吻上了他错愕的唇。他哪里知道,今日他吻上的何止是他的唇,他吻上的,更是一颗迷乱的男儿心。

    不同于昨夜的蜻蜓点水,沈纯枫今日清醒地一吻更加震撼了殷离玦摇摆不定的心。比女子更柔软的触觉,因近身相贴而传来的隐隐幽香,撩拨着他的感官。来不及错愕,便由着比他更矮小的“他”攻城略地。那甜美诱人的滋味,彻底震撼了他的身心。来不及思索,便想反客为主,掠夺更多。但,沈纯枫早已坚定地放开了他,退离一步之遥。即使呼吸尚未彻底平复,但那双桃花眸显然依旧清冷无情,容不下分毫。

    “男子的滋味,今日总算是品尝过了,不过,倒让我失望了。与女子相比,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拂袖离去,徒留殷离玦一人怔愣在原地。

    长廊下,烛火所不能及的暗处,一颗纯稚的女儿心碎了一地,暗自饮泣。而另一端的假山后,也掩藏了一颗嫉妒的心。

    待殷离玦回到宴会场上时,下意识地看向沈纯枫。总以为龙阳之癖甚是恶心,可今日,他竟**在“他”的挑请,难以自拔。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美好的滋味。而他又在喝酒了,这个认知,无端的让他厌烦和厌恶。

    沈纯枫目不斜视,只一迳喝她的酒。清俊的面庞因稍稍的醉意而蒙上一层霞色,更加惑人。

    沈言见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蓦然的拍案起身,环视一周,躬身施了一礼。“小儿不懂事,竟在宴席上失了分寸。既然他已经喝醉了,我们便先告辞了。他日得空,再亲自上门致歉。”

    殷离玦看着被沈言拉走的沈纯枫,既想将他留下,却也害怕将他留下,他怕自己会情难自禁的沉迷下去。若是他尚未娶妻,也没有肩上的重责大任,或许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绑了沈纯枫走。但,他有雨荷,还有殷府的重责大任,岂能自私至此?况且,沈纯枫根本无心于他,想得再多,也只是徒劳伤神,庸人自扰罢了。

    沈临见沈纯风已有了三分醉态,当下也皱了眉,爹爹是宴席的主角,提前退席实在太失礼了,但,他却十分赞同爹爹的做法。沈纯枫就像是众星拱月的帝王般,沈家的人、非沈家的人,都将焦点凝聚在他的身上。此时的沈纯枫倒是乖得出奇,任由沈言拉着他,不吭一声的就退席了。这不免让人怀疑,他是否打从一开始便不想来,只是碍于殷府的脸面才来此地喝闷酒。

    马车上,沈纯枫掀了帘儿,支着自己沉重的脑袋,面无表情的样子,似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半睡去了。清风迎面打来,清冷无物的眸依旧,清澈得容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沈夫人也一同上了马车,心疼的从婢女手里接过沾湿了的毛巾,替沈纯枫擦了擦脸。“怎的喝得这么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来,快喝了这醒酒汤,喝了就舒服了,否则明儿个起来不头疼死你!”

    “沈姨不必忧心,枫儿喝了这醒酒汤便是。”爽快地接过碗,一饮而尽,一如她喝酒时的狂放。

    沈夫人将空碗递给了婢女,放下了车帘,让沈纯枫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膝上休憩。睡了的沈纯枫,纯真得一如稚儿,俊美无双的面容安详平静,没有丝毫烦忧。沈夫人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颊,为那柔软的触感而微微诧异。此事,窗外探进了一个头,那是沈言。沈言无声的询问妻子,而沈夫人只摇了摇头,示意沈纯枫无碍,直觉的不想用声音惊扰了这平和宁静的睡颜。于是,沈言和沈临都放心了,不再探头张望马车里的情况。

    “从也没见过他如此失仪,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任自己喝得这么醉。”

    “或许是有什么烦扰的心事吧。应该并无大碍,我们走吧。”沈言一声令下,沈家一行人便悄然离去了,没有惊扰宴席上的其他宾客。

    依沈纯枫的武功,大可以内力散去酒力。但因为想醉,所以她没有运功,而她,也如愿的醉倒了。这也算是难得经验了,毕竟,他鲜少会喝得这么醉,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