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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乱花醉欲迷人眼,更吹落,风驰神荡。醒来,却更欲醉。

    “是属下的疏忽,让主子受惊了,请主子责罚。”坚定有力的清沉男声伴着清脆震耳的膝盖叩地之声,在清幽之居回荡。

    “无妨,起来吧。只可惜她太小看了我,只派了一群废物来,让我无法尽兴。”敬与畏,畏到承受的边缘,便成了恨,深入骨血,不死不休。她这条命,多得是人想要,可见,她的一生也足以称为辉煌,不枉走人世这一遭。只是,他们未免太低估了她,她既然有能力让他们恨入骨血,那么也就不可能是什么轻易便可对付的人。这是她的可敬之处,却也是她的可恨之处。就算想送玩具给她,也请送一些她可以正视一眼的来吧,否则,徒费一番功夫,也只能更加厌恨罢了。

    “主子乃万金之躯,请主子三思。主子若是有丝毫损伤,属下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何必呢?将自己的性命献给别人,是再愚蠢不过的事了。”她喃喃轻语,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有些不解,为什么竟有这般愚钝之人,甘为他人而生,而将自己的生命抹杀掉,让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万金之体?是啊,她这条命有多珍贵,已经不需要旁人来提醒她了。他若逝去,会有人为她泣泪吗?想必是没有吧。

    暗卫们依旧跪地不起,亦不言不语,任由沈纯枫的心思远去。这跪,是他们对自己未能恪尽己责的处罚。至于主子的心思,便不是他们该加以揣测的了,他们只需记得,他们只有一个主子,只需尽责侍奉主子即可。天下之大,唯一人令。

    良久,沈纯枫才回复沉静。“尹府。”

    “大公子近来安分不少,对于大公子的所作所为,二公子和老太爷似是有所察觉,正设法压制大公子所有的行动。”

    “京城。”

    “宫中并无大碍,,太子已开始着手处理政事,以及殷府之事。寒王府的二位小王爷也只是终日沉浸在习武之中,未曾出府。除此之外,寒王府也是一派平静。而皇后,近来倒是时常与朝中大臣来往,密信来往频繁。大抵是想趁着太子开始掌事,而您又不在京中之际,推太子上位,逼皇上退位让贤。再来,安远槐似乎意欲搜寻主子的罪证,为宁熙公主报仇。”

    安远槐虽是一把文采过人的利刃,这短刃不进会刺向敌人,还会刺向持刃者,所以从一开始沈纯枫便放弃了任用他的念头。安远槐不够沉稳定性,很多时候全凭主观想法,为了一己之欲而蒙了心眼。不可否认,他在国事上公正廉明,确为谦谦君子,可只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除了才能,沈纯枫更重视的是绝对的忠诚。略一思索,沈纯枫便做出了决断,京中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僵持不下而已。

    “先找机会回一趟尹府,稍后再跑一趟寒王府。至于安远槐、皇后一党,就由着他们去吧,自有人会应付他们。”如果他们当真有本事告得了她的罪,她甘愿受伏。关键在于,她要看看,楚煜究竟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这才是她真正看重的。她的底牌,以及那锋利的宝剑,她要先稳稳的握在手中。

    意思已经传达了下去,行动便迅速展开了。像是天生的王者,她生来便拥有王者的霸气、才能、冷静沉稳、运筹帷幄,似乎生来便适合发布指令,唯我独尊。低调的狂傲并不会让人反感讨厌,只会让人拜服,因为他们有这样的资本去狂、去傲,而且冷傲得理智,而非幼稚的、得意忘形的炫耀。

    机会,轻易可得,也可以是一个难题,那一线之隔,只在她的决定如何而已。然而,在她尚未来得及开始思索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让沈二公子在无人注意到情况下离开一段并不算太短的时间之前,机会,便自动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