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太后叹了口气：“那随他吧。”

    他自己不乐意，总不能把他绑过来，这又不是什么小病，掐住嘴灌一碗药就行。

    他不配合，大夫就治不了。

    也别说拿太后懿旨压他什么的，那孩子一看就是个会抗旨的。

    “传膳。”庄太后对秦公公说。

    小净空失望。

    回去的马车上，小净空一言不发。

    他的小情绪很低落。

    顾瑶瑶不知如何安慰他，摸了摸他的小蘑菇头，轻声道：“要抱抱吗？”

    小净空转过身扑进了顾瑶瑶怀里。

    顾瑶瑶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小脊背。

    “为什么小哥哥不想治腿？”

    “可能……”

    是对人生很绝望吧？

    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有没有腿，是站着还是坐着，甚至跪着爬着，都不在意。

    小净空难过着难过着，在顾瑶瑶的怀中睡着了。

    顾瑶瑶带着他回了碧水胡同。

    她打算抱着小净空走下马车时，萧珩先一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伸出手：“我来。”

    “好。”顾瑶瑶将熟睡的小净空递给了萧珩。

    离开顾瑶瑶时小净空挣扎了一下，但落入萧珩的怀抱后他又安心地枕着他臂弯继续呼呼大睡。

    萧珩将小家伙放回西屋，脱了外衣与鞋子，拉过被子盖上。

    顾瑶瑶打算去医馆了，萧珩走出来叫住她：“瑶瑶，我有话和你说。”

    二人去了东屋。

    顾瑶瑶点了一盏油灯。

    萧珩将灯芯调到最亮后又多点了一盏油灯。

    顾瑶瑶其实喜欢亮一点的屋子，只是她谁也没告诉。

    顾瑶瑶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看着认真调着灯芯的萧珩，心头忽然有些发暖。

    顾瑶瑶还留意到自己的屋子里烧了炭盆，应该是早早地烧上了，屋子里暖和极了。

    她这几日都住在医馆中，不出意外今晚也是。

    他就因为她要在这间屋子和他说几句话就特地将炭盆烧上了吗？

    他是担心她冷吗？

    虽然以顾瑶瑶如今的身体并不怕冷，但她的唇角依旧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萧珩调完灯芯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看见她两手托腮冲着自己发花痴的样子。

    萧珩：“……”

    萧珩一脸镇定地在顾瑶瑶对面坐下。

    顾瑶瑶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你要和我说什么？”

    萧珩自动忽略她炙热的目光，正色道：“莫千雪的事。”

    顾瑶瑶哦了一一声：“你怎么知道莫千雪？”她可不记得自己给他介绍过莫千雪的身份。

    萧珩说淡道：“一个住进了我娘子房中的病人，我能不关心一二吗？”

    顾瑶瑶眨眨眼，两只手都托住了自己的腮帮子：“你吃醋啦？”

    “没有。”萧珩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