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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

    接下来的几日,国子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率性堂月考的试卷泄露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萧清朗的考卷,这种考卷若是倒数,那率性堂没人不是倒数了。

    试卷是郑司业批改的,很明显,他在恶意针对萧清朗。

    第二件事是郑司业几年前与人结党营私的账本在国子监流传开了。

    国子监里贵族公子多,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有拥护郑司业的,也有刚正不阿的。

    账本很快就传到了陛下的手里。

    陛下雷霆大怒,将郑司业叫来御书房,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庄太傅也在场。

    郑司业是庄太傅阵营的人,庄太傅自然要保他,可证据确凿,保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出宫后,庄太傅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怎么回事?这种东西不是早让你销毁了吗?你怎么还留着?”

    郑司业委屈道:“我……我大概是销毁的时候漏掉了,恰巧漏了这一本……让什么人给捡去了……”

    庄太傅道:“那怎么现在才抖出来?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我就……”

    “就怎么?”

    郑司业支支吾吾地将针对萧清朗的事儿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穷书生,谈不上得罪的!”

    对方比自己身份高,才叫得罪。

    萧清朗这种小角色,充其量只能叫欺负!

    郑司业面色一变:“难道是这小子?”

    庄太傅淡道:“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没这能耐,多半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老夫的人坐上国子监祭酒之位,所以才在紧要关头拆了老夫的台。”

    郑司业怔怔道:“会是……谁?”

    庄太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宣平侯府的方向,冷笑道:“普天之下,敢这么与老夫作对的,除了那一位,还有谁?”

    庄太傅训斥完郑司业,又回御书房去安抚陛下了。

    他采取的策略是,绝不否认郑司业犯下的过错,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看得见的猫腻总比看不见的强,况且这也是几年前的旧账了,如今郑司业再没出现过类似的行径,证明此人有悔过之心。

    恳请陛下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再者,国子监属于青黄不接的尴尬阶段,没有比郑司业更适合担任祭酒之位的人。

    李司业到底年轻了些,资历也不够,手段更是青涩,镇不住那帮老顽固。

    有时候就是像郑司业这种滑头又有手段的人,才能成为一把更锋利、更能为陛下披荆斩棘的刀。

    要不怎么说庄太傅能耐呢,这剖析问题的角度,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说。

    可陛下就觉着这是实心窝子的话,他也希望昭国的朝堂一片清明啊,但也正如庄太傅所言的那样,太老实的刀太钝,不好使,太锋利的刀又有多少点儿划手。

    想找一把又锋利又不绝会伤到自己的刀,太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