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听着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带节奏，试图将污水泼向秦景澄，气得不行：“这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堂堂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她说话时的声音半点都没有压制，二楼底下厅堂上的人，都听到了。

    两派争执的书生不约而同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个女人，刚才还争论不休的两伙人，这会儿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男人说话，哪有你们女人插嘴的份？”

    玉灵儿被鄙视了。

    这让本来就憋着一股火的玉灵儿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往日里的温和从容，此刻变成了怒火。

    “一群人无知的腐儒，你以为九五至尊的皇帝那么闲，有空惦记一个被革职的小官？说实话，方明秀虽然是名气很大，可是实际上，他连被皇帝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玉灵儿这话就惹怒了刚才原本为方明秀说话的人。

    “哪来的无知女人，你是谁？以为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还能够揣测皇帝的真实想法？”

    “看她穿的光鲜亮丽，估计是个出门采购东西的女官吧……”

    “她那边还有一个女的，他们应该都是宫里出来的，难怪会帮着那个昏君说话。”

    反驳不过，这些人就开始了东拉西扯，企图以身份来模糊她们的立场立意，这话一出，果然有不少人都恍然大悟。

    “你们简直是不讲理，我们就算是攻你出来的又怎么样？皇帝没做过这种事情当然就是没做过，你们私底下恶毒揣测皇帝，当心治你们一个诽谤之罪。”

    玉灵儿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不由分说就向这些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南初霜几次想要劝她别这么冲动，但是看到玉灵儿愤怒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憋了一肚子火就好好发一下吧，而且人家这也是在维护秦景澄啊。

    “姑娘，你这话可就说的太过分了。”

    酒楼外边走进来一个头发半花白的老人，他一出现，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甚至有书生主动开始给他让路，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恭敬和敬畏。

    “李先生来的正好，这姑娘胡搅蛮缠，一味的维护当今圣上，还说方明秀方大人是自作自受，说话颇为刁蛮刻薄。”

    刚才被骂的书生们，个个争先恐后的向这位李先生告状。

    这一幕叫南初霜对这些书生失去了大部分好感，这些应该就是那些勾心斗角的儒家激进派，专门精心挑选出来带节奏的人。

    难怪会被当做水军工具人，吵不过了就告状，这跟小孩子抢不到糖吃，回家跟爸妈哭有什么差别？

    “你们说话难道就不刁蛮刻薄了吗？你们刚才可是还一个劲的说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结果说起见识你们还比不过我的同伴。”

    南初霜上前一步走到围栏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那些学子。

    第一二楼其实隔的并不是很高，双方交谈时都可以听清彼此言论。

    甚至，那些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南初霜那一脸傲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