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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二十八、落户则安家

    又走出一间铺子,两人依然什么都没买,沈素钰觉得秦颂既然知道了明天什么日子,总会给殿下带点礼物回去,可逛到现在也没见她要出手的样子,不由地问道:“秦颂,你不准备送殿下些什么吗?”

    “都叫乞巧节了,送出去的东西肯定得自己做,我这手啊,还是算了吧,不管做什么东西都难上台面!”秦颂一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上个月跟着枫红学着绣的牡丹已经被冷落在屋子的角落里了。

    沈素钰轻笑,“不管是什么,只要出自你手,殿下都会开心的。”

    秦颂一瞥身边女子,正经地讲起了自己的道理,“素钰,这开心和实用是两回事,送到点子上了,他一直用着,那才好呢。”见沈素钰听后若有所思,她的表情马上变得玩味起来,笑道:“这么在意送什么礼,你给六哥准备了什么吗?”

    “没有。”沈素钰脱口而出,愣了愣,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秦颂变着调子“哦”了一声,正准备打趣她,远远却看到楚湮走进了望月楼,她蹙起眉,算起来,自她与周天熠大婚之后,她就几乎没再见过这表哥了。听周天熠说,楚湮在京周买了个宅子,然后就忙得没了人影了,改宅子的构造对表哥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哪里能两个月都没歇停啊,他定是还在做什么别的事情。

    想到这,秦颂的好奇心蹭蹭上窜,她拉了拉沈素钰的袖子,说:“素钰素钰,我看到我表哥了,我们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再……让他请我们喝茶!”

    “楚二公子?”沈素钰不及反应,就被秦颂拉进了望月楼坐下。

    望月楼是秦氏产业,秦颂这老板自然能挑到个便于观察的好位置,楚湮没有去厢间,而是径自坐在了外堂的四人小方桌上,似是在等人。

    很快,一个穿着飘逸的年轻男子就坐到了楚湮对面,秦颂支着脑袋从二楼往下看,很快就兴致缺缺了,展着图纸说着构造,看来应是表哥最近接到的生意。她收回视线,招来望月楼的伙计叫了茶水和茶点的同时,也多问了几句,“我问你,跟楚二公子说话的那人是谁?”

    伙计顺着秦颂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弓着身殷切地说:“小姐,不不,王妃,那位公子是这几日才到京周的,是个有钱人,在北边买了座大宅子,估摸着是找楚二公子看风水的。”

    “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秦颂的目光又斜向了楼下,京周北贵南贱,东富西贫,北面是高门显贵才能住的地方,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宅子住,这人竟是能让人出手一座大宅,该是来头不小。

    “这……还、还不知道。”

    不知道?

    秦颂显然对伙计的回答不满意,望月楼、望江楼、黛夜楼和万江赌坊是“禾氏”在京周最重要的四个消息流通地,这点小情况都打探不出来,她以后还怎么指望“禾氏”为她、为周天熠带来第一手情报,莫非是觉得她这小姐做了王妃之后就不再管秦氏之事了?

    下面的人没做好,是上头人的错,秦颂神态不变,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去上茶和茶点来吧,顺道儿,把郑掌柜喊过来。”

    “哎,好的。”小伙计完全没有察觉到老板的不悦,点头应声,离开时的脚步还很轻快。

    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沈素钰忍俊不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颂,较之在昭王府的柔和俏丽,可是凌厉清冷了不知多少倍。她不知道昭王殿下和秦颂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但听其他人说,是殿下在街头一眼看到了秦颂,然后就一路追着不肯放了,想来就是看到了这样的秦颂吧,游刃有余,处变不惊。

    “嗯?”秦颂没有注意到沈素钰的目光,此时,楼下楚湮的对面已经换了人,这回是个中年妇人,同样是在说图纸,“生意这么好?”她的二表哥出手,价格不菲,又是非富即贵的主顾?

    “王、王妃?”听了伙计的传话,郑掌柜就以最快的速度来了二楼,他今天一早眼皮就在跳,本想着到底是跳财还是跳灾,现在见了王妃,他明白了,是财是灾,一念之间。

    郑掌柜十分紧张地在一边伺候着,秦小姐自成了昭王妃,就极少到望月楼来,说实话,他稍稍松懈了一点儿,今日忽然被喊来,心里虚着呢,秦氏的规矩,从来不是在开玩笑。

    “郑掌柜,方才我问伙计,与楚二公子商谈的人是谁,他说不知道。”秦颂慢着语调陈述,“真的,连姓名和来历都打听不到?还是你们……根本没去打听过!”

    郑掌柜望了眼一楼,心下松了口气,“王妃,是真的打听不到,这几日,京周来了不少贵人,都把自个儿捂得很严实,望月楼这边只能从侧面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是零碎的。”

    郑掌柜见秦颂面露不信,马上补充说,“方才坐楚二公子对面的那位夫人,还有现在这位老爷,都是这几天才来的生面孔,只知道家底厚实,买得了北边的宅子,出手也阔绰,就……就是完全打听不到名字,哎。”

    什么,又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