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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保护刘杰的护卫也不是酒囊饭袋,先前只是担心刘杰的情况才没来得及出手,如今有了命令自然是立即应下,气势汹汹地寻许青山麻烦去了

    许青山自然是要教训,那阮玉娇当时在场看着刘杰被打,也逃脱不了干系。大夫人抿着唇脸色发黑地道:“那阮掌柜长了一张狐狸精似的脸,怪不得能把杰儿迷住。可她害杰儿受伤就是罪过,母亲,依我看,这阮掌柜是个祸水,不如除去。”

    老夫人手中转着念珠,思索后摇了下头,“不妥,杰儿正是兴头上,他的性子你还不知?若得不到手说不定要惦记多久呢,还得跟你闹腾。左右只是个农女,就算是个人才,在镇上也没有根基。这样一个女子出了什么事,也是没人给她出头的。你去安排吧,先礼后兵,务必要尽快将人送到杰儿跟前,莫要让我的乖孙生气。”

    “是,我这就安排。”老夫人宠的是自家儿子,大夫人对这些要求自然一点异议都没有,回头就吩咐身边的刘妈妈带人去提亲。

    说是提亲,实际上就是买个妾。刘妈妈带着两个婆子、两个小丫鬟一同登门,只带了几样简单的首饰外加二百两银票。当时阮玉娇和许青山都出去做事了,家里就只有两位老太太在,两位老太太一看这架势就有点懵了。

    阮老太太迟疑道:“你们是不是找错门儿了?我不认得你们啊。”

    刘妈妈表情高傲,轻视的眼神从她面上扫过,随口道:“没错,这是阮掌柜的家吧?我们是来给阮掌柜提亲的。”

    “提亲?!”阮老太太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语气也冷淡了许多,“那更错了,我们家孙女早就定了亲了。这不是你们找消遣的地方,没事儿赶紧走。”

    刘妈妈见她说完就要关门,立时脸一冷,命那两个婆子将门推开,迈步就走了进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干净整洁的宅院,“我话都没说完,这么快赶我走怕是不合适吧?”她在院子里找了个凳子坐,好整以暇地道,“我是员外府大夫人身边的,此次是来替我们少爷纳阮掌柜为妾的。”

    “什么?纳妾?!”阮老太太和庄婆婆同时惊呼出声,看向对方,都有些吃惊。阮老太太急道,“我说过了,我孙女早就定了亲了,你们这是干啥啊?强抢不成?”

    刘妈妈将二百两银票和几样金银玉饰拍在了桌子上,“这些买你们的孙女,这个价已经很高了,够你们花一辈子。要知道你们孙女正常嫁娶的话可是没法照顾你们一辈子的,咱们老夫人心善,不单给你们这些,往后还允许你们跟阮掌柜继续来往。有员外府的照拂,你们的日子能好上多少,就不用我说了吧?”

    “呸!谁稀罕你的臭钱?”阮老太太气坏了,大步上前将银票饰品抓起来就塞到刘妈妈怀里,扯着她往外推攘,“走!你们赶紧走!什么纳妾求娶的我不同意,我也不卖孙女,走!”

    刘妈妈恼怒道:“老太太别太过分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折了寿数!”

    “你要折了谁的寿?”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刘妈妈抬头就见阮玉娇从门口走了进来。对这见过几面的阮掌柜,她自觉是了解一二的,料定对方不敢随意得罪员外府,便皮笑肉不笑地道:“阮掌柜回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坐下好好商量商量了。你家这两位老太太怎么说也说不通,恐怕不能代表阮掌柜真正的心意。”

    庄婆婆急忙拉住阮玉娇的手,焦虑道:“你咋回来了?不是说铺子里有事儿?”

    阮玉娇轻声安抚,“祥子说看见有人往咱家来了,我回来看看。没事儿的,别担心。”

    阮老太太看她不慌不忙的,心里就安定了一些,再次表态,“不管说多少次,跟谁说,我家娇娇都不做妾。再说我孙女定亲了,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你们就不要来捣乱了。”

    阮玉娇抬头看着刘妈妈,正色道:“我奶奶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承蒙错爱,我与贵府无缘,怕是不能应了你的要求,刘妈妈请回。”

    刘妈妈抖了抖手中的银票,又加了一百两,嘲讽道:“小小农户,三百两银子可是几辈子都见不着的天价,且阮掌柜进了我们员外府也是享受荣华富贵,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你们可得考虑清楚。”

    庄婆婆愤恨道:“不用再说了!我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拿扫帚赶你们了!”

    刘妈妈身侧的小丫鬟嗤笑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被我家少爷看中还矫情什么?这个价还嫌低,也太贪得无厌了!”

    另一个小丫鬟也点头,“就是,真当自己是天仙下凡了?我们少爷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这会儿跟你们商量是看得起你们,给你们几分颜面,若你们不要这颜面,那你们可别后悔,别最后倒了大霉再求爷爷告奶奶的。”

    阮玉娇神情一凛,挡在两位老太太身前道:“你们这是威胁我?难道刘员外是想做凌南镇的土皇帝,无视律法?”

    “住口!你胡说什么?”刘妈妈脸色微变,盯着她道,“伶牙俐齿,你倒是会攀扯。既然你非要大动干戈,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今日你眼睁睁看着那许青山伤了我家少爷,夫人还没同你算帐,你倒好,不见半点悔意不说,居然还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当个什么二掌柜就成了人上人了?商户在我们这样的人家眼里什么都不算。”

    “那又如何?因我出身低就该任由你们欺辱不能反抗?这是什么道理?”阮玉娇冷声道,“你带着人强闯我家,威胁的话说了一箩筐,我也有一句话回敬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你!你真是不怕死啊你!”刘妈妈没想到阮玉娇是这种硬骨头,想到此行没办成事,不由的心浮气躁,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不是不怕死,我是不畏强权!”阮玉娇敞开大门往外一指,“出去!没什么好说的,我家不欢迎你们!凌南镇有知县大人在,有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你员外府还敢强抢民女了,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不成?!”

    阮玉娇一口一个“土皇帝”把刘妈妈气得不轻,可员外府就是犯了错才从京城迁过来的,她是真怕继续说下去被阮玉娇扣上什么大帽子摘不下去。她也算明白了,阮玉娇一家都不是那种吓一吓就能束手就擒的人,跟普通的小门小户人家很是不一样,自然买人的手段就用不成了,只得撂下狠话打道回府。

    “你可不要后悔!”

    刘妈妈得的吩咐是先礼后兵,礼就是明面上把人心甘情愿的弄回去,既然不成她也不多说了,回府就开始商量如何使些下作手段把人给弄过来。

    等她们走后,阮玉娇把大门关好落锁,松开眉头对两位老太太^安慰道:“没事了,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赶出去就行,没得听她胡说八道气坏了自己。”

    阮老太太点点头,又担心得不行,“娇娇,到底咋回事儿啊?这咋担心啥来啥呢?才说那刘少爷贪花好色呢,这一扭头他就想纳你为妾,这事儿可咋办啊?”

    庄婆婆也担忧的皱起眉头,“刚才他们说山子伤了那个刘少爷是咋回事儿?你们还打起来了?你说你们俩孩子咋啥也不跟家里说呢?”

    阮玉娇拉着她们俩坐下,笑道:“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这件事我跟表哥已经在想法子解决了,总归不会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的。他们今儿个敢来耀武扬威也就是因为咱们刚从村里出来,没什么根基,被欺负了也没人管。只要我们找到靠山,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事儿都不会有。表哥也就是推了那个混蛋一把,没把他怎么样,他到哪儿都说不出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