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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潜伏(一)

    有研究表示…

    好吧,只是我想这么说——梦,是人的灵体的漂游。

    在睡梦中,意识穿过笼罩在宇宙上方的梦维度,迷失在错乱的时间与空间之中。但他们往往不会走的太远,太久,身体总会把他们拉回来,就是这样。

    这是人类的特权,我也不能光凭言语来断定是好是坏。

    而对我来说,睡眠就是清醒梦,那时我在高处俯瞰我的灵体,外界的任何细微变化却也逃不出感知,就像头只睁一只眼睛睡觉的夜枭。

    我醒了。和我睡着时一样。神思清明。

    我拉开了旅馆的窗帘,楼下,一个男人牵着那条苏格兰牧羊犬,我漂亮的朋友正乐颠颠的向前冲刺。

    世界又迎来了蛮不错的一天。

    和一个精神饱满,整装待发的驱魔人。

    实际上,真正的生活总是带着一点沉闷与无趣。我无法从酒精与致幻剂中得到升天的精神刺激,也并不想去寻找一些所谓的成人乐子事。

    在无事可做的日子里,我一头钻进报刊店,那些或崭新,或满是灰尘的报纸上沾满了邪恶力量的足迹,我甚至能看到它们嶙峋的小脚正踩在上面跳一支波西米亚舞。

    这才正是我渴求的。

    我追逐了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比每个家具搬运工更要了解新住户的搬家情况,看电视,上网——这是当然,21世纪了朋友——英国保守党与其他党派之间的明争暗斗,略过,我还不想去和那些玛门下属的魔鬼精英们开政治盘。华生医生的微博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侦探破案模式,我相信在之前血色新娘案里,怀疑那东西是安普莎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什么

    一无所获。

    非自然恐怖事件每天都在发生,snapchat驱魔人板块上发帖的却都是一些找乐子的年轻人。

    我放过那台十年前就该进古董店的电脑,从前台老头那儿取回了十美元押金。

    窗外,警车呼啸而过,开往我昨夜跑来的方向。

    ——我着实希望杰米能把他父亲的葬礼处理好,奇形怪状的连环尸体最容易招fbi的苍蝇。

    下午一点,接到我亲爱的伊莉斯女士的电话时,我差点高兴的从床铺跳到天花板上。

    电话里,伊莉斯女士用衰老却优雅的声音,亲切的询问我是否愿意参加一场沟通仪式,有关一个流浪的太远的星体投射者。

    求之不得。

    于是,在下午两点,我坐上火车,前往弗吉尼亚州。

    “无论你们看到什么,不要惊慌。这些放置的镜头会在电场与温度发生变化时工作…”

    “砰砰砰。”

    突如而来的敲门声让兰伯特夫妇惊恐对视了一眼。

    自从他们的儿子意外陷入昏睡以来,每个微小的征兆都是灾难的预示。在这场不知结果的沟通仪式开始之前,他们的精神已如弦紧绷。

    “别惊慌,我额外请来的驱魔人已经到了。”伊莉斯雷尼尔夫人神色如常:“塔克,给他开个门。”

    灵媒助手塔克打开房门,在崭新的地毯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大概有七英尺高,像个屹立着的罗马雕像。

    “老天…”

    男人低下头,长辫子垂落肩膀,他俯视着这个大惊小怪的灵媒新手:“伊莉斯夫人在吗?”

    “我在这,亲爱的。”伊莉斯夫人起来迎接:“看看你,个头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你太容易发育不良了,记得好好吃饭。”

    “当然,夫人。”

    他们拥抱了一下,这动作几乎要让男人将自己的腰伏低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