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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皇帝的人

      唉,查案就查案呗,这查来查去查到自家亲戚头上去了。
  说句不好听的,普通的人命案子,便是灭了几户,死了百十号人,对皇亲都不算啥大事,只要不涉及谋逆,最多不过自己可能会死,绝不会牵连家人。
  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说得了。
  但是赵东笞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宫妃与公主搅和到一块儿,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赵太妃刚入宫位份就不低,后来生了安王,更是一越成为四妃之一,一时间风头无两,连现任官家母子都得避其锋芒。
  如此这般得宠,她需要那么多钱干嘛?庆平公主给她五万两雪花银,她居然还嫌少。
  五万两是什么概念?都说定国公府豪富,拿出这么一笔钱,也是要伤筋动骨的。
  这个时代的银子可不是通货膨胀的后世,很值钱,购买力杠杠的。
  赵东笞听父亲说过,赵太妃在宫中时,每季度家里送进宫的银钱不过五千两,按理来说已经足够她舒舒服服当个宠妃了。
  难不成,她所图甚大?
  毕竟真花钱的地方,无非两样:用钱收买人心,用钱招兵买马。
  然而,这两样事,都很要命哦:如果不是对最上面那个座位有想法,要人心与兵马何用?
  夭寿啊~赵东笞抚额呻吟,他差点可能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能幸运地长这么大,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这姑母隐藏得太好的!
  她小心地藏着她的野心,二十年来未被人发现?那么问题来了:她真有这个脑子?毕竟在赵东笞的印象里,她是相当没有主见的一个人。
  退一万步说,没脑子只是伪装。那么她那时是为了自保,还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呢?她是真的老实了,还是仍然在暗搓搓地搞小动作,伺机以待。
  原本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一下子变成了在阎王爷的夺命镰刀上反复横跳,任赵东笞一颗心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继续淡定。
  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跟作死的亲戚脱离关系?
  “世子爷大可不必慌张。”
  嗯?本世子如何能不慌?赵东笞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对上了姜久盈乌黑的眼睛,不明就里。
  “我们知道世子爷是官家的人,所以你只需查清楚了赵太妃现下是否仍存反心,然后具折密报就够了。”姜久盈淡定地说。
  她是淡定了,剩下两个人齐齐风中凌乱。
  姜文远:闺女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啥叫赵世子是官家的人?官家不知道多嫌弃定国公呢,便是对世子爷没有对他父亲那么嫌弃,也不能说明什么。
  赵东笞:卧槽!这丫头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刚才不小心说出了什么?还是小弟答应她的,不对啊,连小弟都不知道啊!见鬼了见鬼了!
  “这不明摆着的嘛,看看世子夫人的家世就知道了。”姜久盈撇撇嘴,还装呢?装上瘾了?不知道其实很久很久以前,你早被扒马甲了吗?
  姜久盈第一次听说赵世子与世子夫人的八卦时,就知道这其中必没有那么简单。
  赵东笞与郝咏薇的亲事,还是官家一张圣旨指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