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凳子落到顾挽舟头上，还差十公分的时候。

    门口白桑的声音传来，“爸，警察来了。”

    顾德胜猛然顿住，转头看向白桑，“你说什么？”

    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顾德胜丢下了凳子，刚出门口，就见警察目光有些冷的看向自己。

    “您好，我们接到了有人家暴的报警……”

    顾德胜转过脸，瞪了顾挽舟一眼。

    顾挽舟靠着床头，被子裹得紧紧的，漠然的盯着顾德胜。

    “你报的警？”顾德胜火了。

    警察立刻将他拷了起来，“请你跟我走一趟。”

    接着，警察又看向了顾挽舟。

    “请你也穿好衣服，跟我们来局里一趟，做个笔录。”

    顾挽舟点头，手心里出满了汗。

    警察局。

    “他曾经家暴过你吗？”警察看了一眼顾挽舟。

    她抬起头，捋起了袖子，手臂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

    警察愣住了，“这都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从今年开始吧，我妈去世了，他就开始打我了。”

    记录下了这些，警察换人询问顾德胜。

    “我家暴她？你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伤口，眼睛都是肿的，我这女儿有狂躁症你知道不？无缘无故的就会打人。”

    顾德胜跟倒豆子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