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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俩年后,一介草莽,大名王一田

    日还在落着,这个世界没有闯不完的天下,只有死不完的人。

    王一田习惯的蹲在花坛上,点燃了一根红塔山经典1956,夕阳透过他稀疏的短寸,把背影勾勒的无比萧瑟,土鳖似的烟圈飘荡在四周消失贻尽。

    这就是一田,大名王一田,倒过来写,还是王一田。

    这儿是东陵大学废弃的操场,不远的地方是学校一个小门,不知道是80年代还是70年代的老职工宿舍把操场堵的严严实实,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后操场。

    一眼望去,破败无遗。

    一田经常在这里蹲着,俩年前就是在这里和他们别过。从此晚饭后,一田喜欢在这里待上一会,看着冷清的操场,消耗几根香烟,想着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故事,然后离开。姑且用故事这个词吧,一田的世界里,都是一些平人得不到的骚动。

    用一句不该在本书出现的青春类书刊话说:“等一个人,还是等一段故事。”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下雨了还在这里装深沉的大吃货,他不傻,知道装傻才是能在这个城市生活的门道。

    时间是五点半,正直下课时分,操场的破喇叭准时响起了东陵F88.1校园广播,像是等待着什么,一田眯着眼向操场左侧看去,一个打扮简单,看上去挺干净的女孩,怀里抱着些书本,准时出现在操场的对面,一田知道她将会沿着操场的那道白线,一直走到学校后门,然后消失在夕阳的光辉下,不留半点波澜。

    一田不是在等她,也不是想像青春小说中,在期待擦肩的偶遇,然后发生一段可歌可泣或者简单爱的故事——我八岁都知道童话死了,一田的阿Q精神。

    这个姑娘也是在最近的一些日子里,出现于一田的眼中,估计是大一新生,从此每天伴随着校园广播,回放似的精准,重复着一个动作,沿着同样路线,三十秒消失在一田的视线中。

    “今天又将如此吧”一田蹩脚的吐了个烟圈,又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没在去管它半分半毫。那个老不死的说过,这世上大多人都是自己人生的过客,在偶然中出现,在偶然中消失,或者能在人生这个大水池中惊起点波澜,但不消半刻,又恢复平静。“有些事,理会不得,只是那不该属于我的回忆吧。”他自嘲式的笑了笑。

    “你们要干什么?”一句平淡的声音打破这个神经病式人物的思绪。

    “原来她的声音和她的脚步一样,总是那么安静。”一田抬起头来,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后门望去。

    顿时石化了。

    “不要每次英雄救美的故事都那么狗血好不好,能不能换个套路啊。”他满头黑线的捂住了头。三个衣着光鲜的青年把那个女孩围在后门的铁栅栏边上,嬉皮笑脸的和那个女孩说笑着。

    “让开”简单俩个字,寥寥的从女孩嘴中说出,表情不惊波澜。

    “这好像该是我即将上演英雄救美的台词吧”一田郁闷的丢下烟蒂,并没有起身,只是眯着俩眼,撅了下屁股,活动下久蹲有点麻木的腿,就差捧着爆米花看戏了。

    刚才一田是在说英雄救美来着,但是一田起和那个老不死认识时,就没有把自己当过英雄来看待。既然一田没有准备去趟这趟浑水,可为什么还要说英雄救美呢,他用词不准确?当然不是,一个整天大脑都在神经质的乱想的人,不可能会有如此语言逻辑错误。要知道,神经病和哲学家只差一步,你说的他不懂,他说的你也不知道,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一田下一秒会有什么惊得了天的想法。

    一田没有起身,只是源于那个老不死的对他的评价:“与细微处至极。”他是一个在小丁点举动中,善于发现大举动的人。这也是那个敬三分,怕三分,怒三分,鄙疑一分的师父对他的老友夸赞的地方。

    “不过那个老不死的也没多少朋友”一田暗自腹黑道,不过他也不敢说出来,是连嘀咕也不敢,那个老不死总是喜欢神出鬼没的。虽然俩年不见了,一田心里默念后,眼角还是抽搐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四下看了看,显然是在这事上吃了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