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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默默爱恋


    是啊。

    其实在其他人眼里,买东西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多想一些,怕对方误会。

    林昼有时候挺烦这样犹豫不安的自己的,但又怕做太过界限的事会引起她的反感。

    不过现在有袁依茜的这句话,他之后肯定会多去店里看看。

    想到这里,林昼心情好了很多,拆开蛋糕盒,一块顶上铺满巧克力碎的蛋糕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黑森林?感觉和其他店的不一样啊?]

    袁依茜听着林昼的反应,心想:当然不一样了,她这个是特别改良过的。

    黑森林蛋糕是德国著名甜点,里面最关键的东西便是巧克力与樱桃。

    传统黑森林蛋糕是在巧克力胚上刷上果胶,挤上做好的奶油,一层奶油一层樱桃,最后再抹平。

    酒渍樱桃作为夹心,浸透黏腻的奶油,削成碎末的巧克力撒在蛋糕上,用巧克力的苦减少奶油的甜,突出樱桃的酒香与微酸。

    袁依茜做的这款黑森林蛋糕不是传统版的三层蛋糕胚,她用慕斯代替剩下两层蛋糕胚,作为独立的慕斯体展示出来,于是横切面便是白色与底下的咖啡色,二者的夹缝中则放有她自制的酒渍樱桃。

    这款蛋糕在山禾很受欢迎,是销量第二的蛋糕。

    袁依茜递过勺子,先没吃,看着林昼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期待地问:“怎么样?”

    林昼边吃边点头,咽下去之后迫不及待地说出感想:“感觉和其他地方吃的不一样,这真的是黑森林吗?感觉其他地方的吃进去都是黑色的蛋糕胚和奶油,这个入口即化。嗯,夹心的樱桃也很好吃,有点酒香,但又被巧克力盖过了。”

    这就是袁依茜乐意给林昼新品的原因,他总能用他的语言详细告诉她最直观的反馈。

    袁依茜也挖了一点尝尝。

    因为蛋糕在外面放了很久,不再冰冷,慕斯放进嘴里一抿就化了,正如林昼说的那样,带点酒香。

    “我在最底下的胚子上刷了一点酒,慕斯里加了一点马斯卡彭芝士。”袁依茜看着又吃了几口的林昼说。

    “马斯卡彭?啊我知道,是做提拉米苏的那个吧?”林昼点了点头,“我吃出来了一点。”

    “没想到你竟然没混在一起。”袁依茜笑道。

    有一些客人会把马斯卡彭芝士、马苏里拉芝士混在一起,做披萨去超市买材料的时候常常会买成马斯卡彭,最后会将这段事故作为笑话讲给她听,她大概听了二十多次。

    “因为我记得你过说的,马苏里拉是会拉丝的,马斯卡彭常用作蛋糕里,不会拉丝,”林昼回忆着回答道。

    袁依茜有点印象。她确实很早之前跟林昼说过。

    不过真是过了很久,没想到林昼还记得。

    [这么好吃的蛋糕就应该搞个全国巡回出售,只在小南山卖就太可惜了。]

    听见林昼心里这么说,袁依茜想起了昨天发生的那件小插曲。

    “啊对了。”

    袁依茜的身子往前倾,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神神秘秘地告诉林昼:“昨天有节目组来了,说要拍我们店。”

    “真的吗?”林昼正吃得起劲,一听这话,手立马停了,“什么节目?”

    “新节目,我记得叫……哦,再来一次,”袁依茜差点忘了是什么名字,“就是星期五的早晨里出来的两个编剧,有一个做导演开了一个子节目,专门拍美食店的,我们店就是小南山这边的其中一家。”

    “星期五的早晨啊?那个我知道,”林昼点头,接着又问,“那谈下来了吗?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嗯,看甄老板发的消息,应该是谈下来了,”袁依茜看了眼手机,想起昨天的那份合同,“不出意外的话,开拍时间是八月以后。”

    “那你呢,你也会上电视吗?”林昼看着她。

    关于这件事,袁依茜倒是没想到过,不过应该会有镜头特写,不管怎么说她好歹是主厨。但要是采访的话,应该是甄美法或者许之昂说话,她是肯定不会接受采访的。

    因为采访肯定要与一些工作人进行沟通交流,而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环境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五米。那么到时候她的耳朵里就会出现杂七杂八的心里话,完全听不见主持人在说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出现岔子,她可担当不起,于是索性不被采访,万事大吉。

    不过既然是和林昼说,袁依茜就多了一个坏心眼,佯装思考地撒谎道:“我不知道啊,但如果有采访的话,我应该会露脸吧。”

    “也是,毕竟你是主厨嘛,”林昼点头,吃了一口蛋糕,讲话声音能听出来明显的心不在焉,“那挺好的,到时候出名了,嗯……”

    [啊想让别人知道她,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会不会有人因为看到她的脸特地过来找她啊……哎……]

    不仅心口不一,而且还有很强的占有欲。

    袁依茜心笑不语,吃下一口蛋糕,让酒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嗯,感觉不错。

    “不过你别说我,你不是也要开画展吗?到时候说不定比我们还出名呢。”袁依茜想逗林昼,扬长声音叫他的外号:“艺术家——”

    林昼很不习惯别人叫他这个称呼,每次她一这么叫他,林昼都会全身表示抗拒。

    这次也是,林昼果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也不恼火,就是跟她解释:“你别这么夸张。我也只是和大家一起开了个展子,除了我还有其他画师,而且到时候说不定大家都是去看他们的,我就是个小杂碎。”

    “你的画还叫小杂碎?我学三十年都画不出你那样的画好吧。”

    袁依茜说的全是真心话。

    她去给林昼送蛋糕时,有幸看过林昼画画。

    当时林昼没看到她,在椅子上专注地涂色。

    他画的是小南山山脚下的树林——无数光束从枝叶的间隙里逃窜坠入地面,杂草摇曳,底下是涓涓细流,清澈到石子都能看见。

    要不是纸张上还有未涂色的空白处,她真的以为这是照片。

    那位带她来找林昼的男老师告诉她,林昼的专业是油画系,但不论是油画,还是水粉画、水墨画、炭笔画,甚至是雕刻,都得心应手。他在还是大学生时就为游戏公司画过插图,现在仍有游戏公司找他约稿。

    林昼真真实实地应验了那句话——大佬就是大佬,不管用什么工具都能画好。

    有这么高的水准,这个人还在谦虚:“没有这么夸张,袁小姐那么聪明,要是和我一样从小学起来,一定比我画得要好。”

    袁依茜:“……?”

    好家伙,人们所谓的“爱情是盲目的”,在你这里是生理上的盲目啊?

    “你别谦虚了,能开画展的能有几个?你这么夸我,搞的其他人都不行一样。”

    袁依茜赶紧先堵住林昼的话,生怕他再多说什么把她捧上天了,她是真的会自满的。

    “那……如果画展开展了,”林昼把头抬起来,不光是眼神、动作,声音像在确认什么难得的东西一样变得小心翼翼,“你会去吗?”

    果然来了。

    她从很早就知道林昼在预谋什么——林昼想在开展那天和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