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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 熏烤河虾

    头戴蓝紫色帽子的女孩望着对面英俊的少年——丹枫,羞怯地对表姐说:“宿啼,不要怪他们了。”

    “不,我一定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说着,宿啼吹响口哨,一群野猪从山谷里冒出来,霎时间,尘土飞扬,珍妮卡忍着伤痛,让他们赶快进入列车,进入列车内后,珍妮卡两眼放光,幸好车还没有任何的致命伤,她重新拾起信心,操纵着方向盘,关心地对伙伴们说:“你们快点儿系好安全带。”

    灵机一动,她开启飞行桨,可是,从“唰”的一声上升的隐形显示屏错综复杂的内部构造内发出声音:“没有机油了!没有机油了!”

    沙哑的电音,使人攥起来的信心节节败退。

    珍妮卡沮丧极了,眼看着身后的野猪就要冲向他们,獠牙逼近,瞪如铜铃。

    “我有办法了!”珍妮卡看到显示器上的按钮,上面用蓝黄两杠的漆料标记着“急救弹簧”。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烈日灼灼,轮廓被熔化成银浆铁水的列车就像一只体形庞大的青蛙在野猪群中一弹一跳,双腿跨在在野猪背上的宿啼发窘地看着列车一弹一跳的身影,目涩而黯沉,真是可恶极了。

    星辰降临,列车安全地驶进幽灵山谷的树林里。

    列车被完全浸泡在夜色之中,黑乎乎成一团,车身前面的夜视灯像两只圆鼓鼓的大眼睛一样瞪着某物,滋滋滋,直到那一束射出来的恍若幽灵的幽光,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一道光束,将前方围追堵截它的树木照得通身发亮。

    列车车舱内灯光忽暗忽明,衬托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不知是谁触动了某个机关,天一下子黑了,只剩下漫天璀璨的星辰,倒映在透明的玻璃舱上。

    大家似乎都身心困乏,躺的躺,合眼的合眼,四仰八叉,谁也没有注意到谁。

    金紫两色的豪华软垫银座上,风玲儿却随手从裤兜内掏出来一张面膜,“嘶”的一声,借着月亮的打光整整齐齐地贴到了脸上。至始至终高冷男神丹枫都没有正眼理她过,又碰到端木瑾身为“奸细”这档子事儿,她更是觉得人生这辈子难上加难了。

    珍妮卡出了驾驶舱,绕开圆圆的玻璃罩,朝漫不经心的丹枫与坐在座位上的风玲儿,使劲儿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由于她的腿受伤了,到现在还是留有淤青,所以她走了一小截路,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座位停下来了。

    “我出去透透气。”丹枫与之擦肩而过,就迈开长腿,朝舱外走去,下了甲板,抵身至一小片空旷的草地,距离这里并不太远。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事,我发觉,像丹枫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大概是特别高冷的吧?啧啧啧,像我这样的人,可能高攀不起。”风玲儿起了身,打趣了几句,就将那片将水气挥发完毕的面膜随意撕拉下,丟了出去。

    珍妮卡注视着风玲儿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往前走去,来到了珍妮卡这里,摸摸她受伤部位道:“你的腿还疼么?”

    “还……还行吧!化脓了,可能是炎症。”珍妮卡嘟囔道,不敢太大声,因为她怕躲在后面几排的端木瑾会听见,然后会误以为他们是在责怪他,“其实……这不关端木瑾的事儿!都是黑刹还有那群野猪搞的鬼!”

    “那群野猪,哈哈哈,”风玲儿恢复原本乐观开朗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蛋,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

    “那么,那个号令野猪的女人不就是野女人咯!”风玲儿面带笑意,随后笑意逐渐逝去,陷入塌陷的梨涡之中,淡色的眸子氤氲着迷离,因为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困难,但是只要他们一行人坚持挺到爱尔兰小镇,就不会出错了,因为那里有她最最崇拜与敬仰的父亲——霍金森博士,他曾经连续四届被评为最受学员欢迎的博士,从来不会借着学术的幌子而像同界的其他人一样名义双收,更重要的是他会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月沐浴在无垠的黑中。

    “对了,你是不是昨天说错了什么,说什么……霍金森博士是你的爸爸?”风玲儿笑着,瞳孔缩小成一个小圆黑点,现出好看的两个酒窝,风轻柔地扬起她们相贴的细软的发,她拉起了珍妮卡风中冰冷的手。

    珍妮卡愣了愣,在自己被别人拉起手的那一刻,她的心似乎慢慢地打开了。

    其实这些天来,对着热情开朗、心直口快的风玲儿,她已经不再像在百草学院里那样拘束与木讷了。

    凝望着风玲儿月光下的面庞,珍妮卡不好意思道:“嗯,不小心说错了,也许是父亲叮嘱我一定要拿到药剂的缘故吧!所以我拼命记霍金森、霍金森博士的名字,听爸爸说,你父亲是我爸爸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