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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偶遇

    在吴仲的追问之下,陈有信终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吴仲在一旁听得认真,并未表现出害怕的表情,这不禁让陈有信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您说的这些,我可以去看看,如果不出意外,我可以帮忙解决。”吴仲说道。

    陈有信听了连忙感谢:“那现在走吧。”

    吴仲让他稍等,自己来到姚启贵老人身边,和他说明情况。老人明白后便点头,表示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吴仲这才放心。

    带上桃木剑,还有一些朱砂,黄纸。吴仲便跟着二人出发了。

    一路上,陈有信心中不安,不愿多说,吴仲也不好多次打扰。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三人几乎一路无话。

    陈顺发将二人放在村口,自己因为有事便先回城里了。这边是村西口,在进村之前可以看到一处人工湖,面积不大,是外地人来此投资,做农家乐用,现在是冬天便闲置了下来。这个人工湖往东走几十米,便能看到一片庄稼地,再往东,则是一处深坑,这深坑的面积却比人工湖的面积还要大,而且奇怪的是,大部分土壤都被挖走,唯独留下中间一处,像个石柱一样耸立在深坑中间。

    “那是什么?”吴仲指向那根柱子。

    “啊,那个地方啊。这个大坑我们叫西大坑,取走的土都是以前用来建房子的,中间那个地方因为有个棺材,没人愿意去动那块土,久而久之,就把那个地方留了出来。”陈有信解释道。

    吴仲盯着那个地方,感觉有些奇怪,却没有多说。

    陈有信带着吴仲来到紧东头的陈建财家门口,由于长久无人打扫,院子很是狼藉,四处散落着干枯的树叶和杂草。吴仲站在门口,朝里望去,却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但就像陈有信说的那样,浓重得到血腥气,还有和陈有信身上同样的腐肉气息。

    “怎样?”陈有信看向吴仲。

    吴仲微笑着说:“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随后他从布袋里拿出一沓黄纸递给陈有信,上面已经写好了稀奇古怪的符咒,“一会你讲这些符咒发下去,家里有人的每家一张,睡觉的时候贴在门上就行,一定要叮嘱,晚上外面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陈有信连忙接过符纸,用力点头。

    “这件事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吴仲说道,毕竟对方是村长,总要顾忌迷信的事。

    陈有信连忙摆手:“不会不会。村里本来也没有几人了,而且前些年金道长也来过,同样是帮助村里做了场法事,老人们现在都还记得呢。”

    “哦?我师父做了什么事,您说给我听他吧。”吴仲好奇。

    二人边走边聊。

    金道长早年的时候也和现在一个样子,到处游山玩水,求仙访道,每每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都会出面解决,并且不收任何费用。

    前些年,陈家村也出现了一次怪事,而且比这次还要吓人。一夜之间,全村的家禽都死了,第二天,又有两人被吓死。这时恰好金道长路过,便将这件事解决了。而村中出现这种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众人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想到几年过去,又有怪事发生了。

    陈有信将吴仲安排到家中,此时已经摆好了饭菜,陈有信趁着天亮出门去分发符纸。家中只有吴仲和陈有信的妻子吴淑芬二人。

    吴淑芬是典型的农家妇女,穿着上不甚讲究,但却很是干净,家中的一切也是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勤快人。

    吴仲等着陈有信,闲来无事便和吴淑芬闲聊:“阿姨,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村西头深坑中间有个棺材,那是怎么回事?”

    吴淑芬用围裙擦干了手,递给吴仲一杯热茶,见他询问,便坐下和他说话:“那边我也不大清楚。我是外村人,三十年前嫁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样子,只是当时大坑还没有纳闷深。我也问过当家的,他说在他小的时候就那样了。他小的时候淘气,还和村里的其他孩子去那里玩过,只是一副空棺材,棺材板都腐朽了。但毕竟是死人的东西,所有人都敬而远之。”

    原来如此,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会残留尸气?年复一年的阳光暴晒,也不知道原来里面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陈有信便回来了,看着他的样子,想必是分发完毕,三人坐下吃饭,等待晚上到来。

    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暂,下午五点天便已经黑了下来,吴仲看着昏暗的天空,在大街上漫步。

    由于村长提前打好招呼,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紧闭房门,不见有人出来。

    吴仲孤身来到陈建财家,坐在昏暗的房间中。虽然是黑夜,但周遭一切却宛如白昼般清晰。此时的房间中,厚厚的灰尘到处都是,动物残肢散落一地,干涸的血迹一层堆着一层,已经泛黑。

    吴仲就在这里等人回来。他有预感,这人一定会再回来。

    时针指向7这个数字,院中依旧毫无动静,吴仲也不着急,一个人坐在屋内,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了双眼,看向大门方向。

    只见一个人影蹦蹦跳跳,手中不知道提着什么,正朝着房间走来。

    吴仲看清了,来人应该就是陈建财,这怪异的举动既显得滑稽,却又如此自然,手中提的是一直死了的鸭子。此刻长长的脖子上两处伤口清晰可见,真随着他的蹦跳流出鲜血。

    看着陈建财已经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一双眼睛却分外活泼,透露着无奈和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