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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救美(下)


    关山万里如飞渡,铁衣染血映寒光。

    转战十年才奏捷,归来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木兰不愿尚书郎,愿将明驼千里足,送儿早早回故乡。

    爹娘闻女来,出廓相扶将。

    姐姐闻妹来,帮我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欢呼舞欲狂。

    磨刀霍霍向猪羊,一家喜气上面庞。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

    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含笑出门寻伙伴,伙伴见她尽惊慌。

    同行一十有余载,不知将军是女郎,谁说女儿不刚强!”

    在钱鼎章原来生活的那个年代这首《新木兰辞》在弹词届的地位约等于《贵妃醉酒》之于京剧,《游园惊梦》之于昆曲。成就大跃进时期的这首新弹词,凝聚了当时弹词届所有名角大腕的心血努力,故而一出即红,可谓叫好又叫座的典范。现在是1937年,正是日寇磨刀霍霍的时候,整个东亚局势表面显得一派平和,但私底下有识之士都在担忧中日之战究竟何时暴发。那条引来鬼子窥探的途径盛泽的苏嘉线铁路,就是在长城抗战结束不久后即开始立项建设,其战略意义明眼人一望便知。在这个大环境下唱出这首《新木兰辞》既可以显得自己是能写能唱的多面手,另一方吗,大概也许没准也能起到惊醒世人的作用。

    一首唱完,钱鼎章嗓音渐开,略一咳嗽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唱第二段

    “这种苏州人连名搭姓叫我祝枝山,人人称我叫活玄坛(赵公明,被封为玄坛元帅)。

    你晓得我家中有多少屋,一共房廊有千万间,前门在山海关,后门无锡惠泉山,走完苏州城还勿曾出我一个大门槛,东书房要到西书房里去,日长天光么难转回,当中还要住客栈。

    到夜来不点灯油火,用那夜明珠粒粒亮非凡,大的好象咸鸭蛋,丢来扔去用么栈房堆,翡翠庭柱琉璃瓦,白玉街沿珊瑚栏,聚宝盆一只居**,胜比当年沈万三。

    新造花园真考究,用翡翠的亭,用白玉的台,用金子银子堆假山,摇钱树种了无其数,共总倒有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水晶桥面裎裎亮,珠粉当他稻柴灰,奇南香独木雕成舟,拣一根丈二长格珊瑚当竹竿。

    龙肝象肉家常便,这种老山人参只当他乃萝卜干,倘然家中有宾客到,无非格仙果与仙丹。东方朔合我去偷桃子,我昆仑山去过两三回,吕洞宾常常与我敲棋子,汉钟离无事搭我来瞎谈谈,韩湘子搭我倒痰盂罐,何仙姑勒我厨房间里烧小菜。

    男女下人无其数,我拿仔一张点名单,点仔三年还勿曾点出来,他海阔天空言一席,真是胡言乱语瞎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