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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三年

    蒙古兵收兵,只丢下了白余具尸体。

    城墙上的宋军都高声欢呼。

    时光过隙,转眼又过了三年。

    淤口关内,一间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此人正是王山。将门打开,就见到杨将军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

    自从三年前,王山练气有成后,就一直被杨将军留在身边,还许诺包了王山的练功用度,练王山的住处都搬到了将军隔壁,并且参加了多次战斗,王山的官职也是一升再升,所以对于王山来讲,杨将军是自己的上司,也是自己的师傅。而王山的武功,在这三年里也是进步非凡,按照杨将军的话,王山是个武学天才。

    杨将军见到王山,脸上露出了笑容“三,过来坐下,我要跟你说点事!”

    王山坐下“将军请进!”拿起茶壶,给将军添了杯茶。

    “最近一年里,战事频繁,你可知道是何原因?”杨将军端起茶抿了一口,向王山提问。

    将军很少问自己,所以王山思考了一下,但又反应过来杨将军不是问自己,而是有话跟自己说,只能回答“将军清解惑!”

    杨将军笑了“你果然很聪明,你这样聪明的人,练气居然也是个天才,真是少见。王山,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现在局势混乱,我们这淤口关是蒙古帝国、金国。我宋朝的交界之地,蒙古势大,官家让我们放弃这天津一带。”

    听着杨将军的话,王山皱眉,只因这天津三关是防止蒙古南下的重要关口,是保证临安的盾牌,放弃这三关就等于放弃制衡蒙古,蒙古只要占领了天津范围,金国的压力倍增,等到金国覆灭,宋将要直面蒙古帝国。但这些王山懂,杨将军更懂,那些朝中大臣和官家定也是清楚,肯定中间有何缘由,所以王山只能回答“将军调令下来了吗?”

    杨将军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轻声回答“我是杨家后人,奸臣当道,葬送了大宋大片河山,我先人长辈不知多少死在这军旅之中,我本想学六郎,镇守三关,一生据敌,可现在军令一到,我就得放弃这土地,放弃这百姓。”看向王山,语气一转,兴致阑珊“我知你志不在此,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了,所以此次班师回朝,你就离去吧!”

    杨将军的话听在王山耳中,只觉得将军有所隐秘,试探问到“不如我和将军一起去临安,也好护将军周全!”

    摆了摆手“你不必多想,此次回朝,有变故,但绝无性命之忧,再说,多你一个又决定不了什么!”说着杨将军就站起身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王山也站起身等待。

    “咻”的一声,一杆银枪从将军屋内飞出,直刺王山面门。王山却不惊慌,右手一伸,已经将长枪抓住,立在身边,动作潇洒写意,轻松简单。

    杨将军从屋内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看到王山将自己七层力的扔枪式轻松的接了下来,很是满意。随后将手中包裹放在石桌上“这是这些年我收罗的一些武学秘籍和一些盘缠,你自拿好,今日天黑前就离去吧!”

    看着走出院子的杨将军,王山默然,只因自己想做什么,可做不了,因为王山知道,没有人劝的了杨郎。

    当天夜里,王山拿上包裹,看着杨将军房间里的油灯还没有熄灭,也不做声,双膝跪地,默默的磕了三个头,这是谢师之礼,然后毫不犹豫,也没有和其他兄弟打招呼,出城而去。

    杨将军看着屋外离开的身影,心中愧疚,但不得不如此做。此次回朝,危机万分,只能让这如弟如徒的三儿先离开。拿出纸张,沾墨书写“袍泽如亲,相忘于江湖”,只留下杨将军坚毅的背影久久在灯影下矗立。

    夜色下,骑马而立的王山看着远处的淤口关,眼神逐渐坚定。男儿当世,恩情不可不还,学武学功,只为心中畅快。调转马头,绝尘而去,目标临安府。

    一路上,见到的百姓无不生活困苦,王山心中悲痛,可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帮助,身上的钱财都散了打半。兜兜转转一路到了扬州,才有所好转。骑马在管道上,看着前方的的扬州城,近十米的城墙延伸十余里,不少商队和百姓一路排队进城。等到逐渐靠近,王山也下马排队。

    直到一个时辰后,王山来来到城墙处,给守城门的兵士交了十枚铜钱就进了城。城里也是热闹,街道宽阔,沿街多有商户叫卖,小贩不绝。在此世来了三年,就没有离开过淤口关的管辖范围,一路走到此处,这还是王山第一次感受到古时候的大城风貌,感觉倒是颇为新奇。

    一路往前,见到一家“悦来客栈”,门口一个小二急忙走上“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马儿你照顾好。”说着就将缰绳递给了小二。

    “贵客一位”小二朝着门喊了一声,就有另一个小二出来迎接王山。随后王山交了二两房钱,就住进了悦来客栈。但王山并未打算在这里久留,准备今日修整,明日就继续出发。

    把一些衣物交给了小二让其洗净,然后就下了楼,随便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做了下来。说来这“悦来客栈”很是宽阔,生意也好,一楼里放了十几张饭桌,此时已经有不少客人。点了碟花生和熟肉,又要了一瓶桂花酿,就一个人坐着喝了起来。大厅里的看来有一些武林人士,有几桌人还带了兵刃。靠近王山的一桌有三人,身穿一样的衣服,有些近似道袍,从他们讲话的内容看来,他们应该是昆仑派的,几人倒是见识广阔,天南地北一顿吹,最后又讲到国家大事。

    “不知道朝廷如何想的,我听天津的朋友说,三关的将士都开始撤军了,看来朝廷决定要将天津让出去!”

    “哎,不知道这朝中如何在想,这三关一失,以后要争回来不知道要填下多少将士的性命。”

    其中一人嗤笑“丢了就不回去抢回来,这河山丢了大半,也没见那皇帝做些什么。”

    “坐山观虎斗,可知道驱虎吞狼后,虎亦吃人,实属不智之举!”

    “哎,只是苦了百姓,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几人一顿感慨,另一桌上却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几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毛都没长齐,就在这大放厥词,真是狗屁不响!”

    王山看向那人,竟然是一个女人,不对,应该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脸蛋有些圆,但长的可爱。昆仑派的三人听到,纷纷怒目而视,其中那最年龄的最先开口“黄毛丫头,可知守礼?”这道士说话也是刻薄,一开口就说对方不守女规,看来也是个吵架的高手。

    王山摇了摇头,看着几人争吵,也不理会,只是喝酒。而周围的人也看向这边。

    那年轻道士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说的那丫头换不了嘴,女孩看着周围都看了过来,一时下不了台。众人都以为女孩会离开,哪知道她直接扔出一片白色的粉末,扬在空中,那个昆仑派的道士躲避不及,被扔了个满身,周围的人急忙躲避。

    女孩扔完粉末,转身就跑。而昆仑派的人瞬间感觉身上发痒,急忙让小二拿水来清洗。

    那女孩出了悦来客栈,就一路小跑,一刻钟后才在一处巷子里停下,弯腰气喘吁吁,脸上露出古灵精怪的表情“活该,几个臭鼻子!哼!”刚自言自语完,一转身,就看到几米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细小的眉毛皱了起来“我在客栈里见过你。”

    此人正是王山,刚刚见到这女孩下毒,就一路跟在身后,见她说话,只是伸出手“姑娘,解药。”

    看着王山,女孩满脸委屈“谁让他们骂我的,这都是他们活该,我就不给!”

    “罪不至此,你那毒药内力不足难以抵抗,会有性命之忧,你速将解药给我。”刚刚在客栈时,这女孩扔出的毒药也沾到王山的手臂,沾染处立刻就发痒难耐,并且开始扩散,不过王山内力有成,内力流过,就将毒逼了出来。随后见女孩跑了就立刻追了出来。而且王山对女孩为了如此小事就害人性命的行为极不赞同,此时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严厉。

    “那毒不会害死人的,只是会痒几天而已,你那么凶干什么!”说完脸上的委屈不减“谁让他们骂我的”又偷偷瞄了王山一眼“好了,给你就是!”说着就把手放进怀里。

    脸上的狡黠一闪,伸进怀里的手就是一扬,一片黄色的粉末飞向王山,眼看王山就要中招,脸上露出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