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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葫芦想到刚才被雁云连拍数掌,现在喉中都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于是说道:“估计再被你拍几掌就小命不保,吐血而亡了。”

    “你体内毒血淤积,难以排除干净,你这症状到底是何疾病,为何我从未见过?”雁云没有心情搭理他的玩笑之言。

    葫芦却嘿嘿一笑,指了指腰上别着的酒葫芦:“回头只要装上一壶‘琼浆玉液’,什么病都好了。”

    雁云想到他经常喝宝华琼枝酿的毒酒,于是道:“你体内的毒血会不会与你老是喝那‘琼浆玉液’有关系,虽然你用天清露去除了宝华琼枝的毒性,但也经不住你这么喝。”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喝了那么多年,现在不是还没死嘛。”葫芦看雁云去属下拣枯枝生火,于是拍了拍大腿坐到地上,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师父可真够狠的,不顾你这爱徒的情面,当真说杀就杀。”

    雁云抱着柴火回来:“我师父为何杀你?他只受命于我爹,这些年从未接受过行中其他任务,这么说来,是我爹下的命令要杀你,这是为何?”

    葫芦见雁云又开始钻牛角尖,话中竟带了几分哭腔:“哎哟,我说霍大小姐,你堂堂一个十六行行主都不知道那老鬼为何杀我,我怎么知道啊!你就饶了我吧,被那老鬼天天追来追去就够令我费解了,你还老问我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这还要不要人活?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雁云见他就要开始痛哭流涕了,心想莫非他自己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杀他?

    “不许叫我师父老鬼。”雁云无心与他争辩,生好火就围着篝火坐下,这夜凉风寒,加上她刚才给葫芦注入不少内力,她并没有精力听葫芦在那边耍嘴皮子。

    “不叫就不叫。”葫芦撇撇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中黠光一闪,看着雁云,“你跟刚才那白衣家伙什么关系?”

    雁云觉得葫芦的话有些好笑:“我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葫芦抿嘴奸笑,“你在他面前显得如此笨脑拙舌,还说没关系?况且你们要是不认识,他为何多管闲事来救你一遭?”

    雁云拿起身边的木棍掏了掏篝火里没燃的枯枝:“我从丹青峰逃出来时,恰好被他救了。”

    “我说嘛,你们果然认识。”葫芦就像猜中谜语的孩子一眼兴高采烈。

    雁云回想起迟天宗走之前说过的话,突然转过头逼视葫芦:“你认识他?”

    “不认识。”葫芦真是有问必答但无解。

    “那他为什么说你的病你自己会治?”她依旧不松口,回想迟天宗看到葫芦时的神情,他分明就认识葫芦。

    “高人说话都高深莫测,你都听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明白。”葫芦打了个哈欠,往后一仰,大有席地而眠的意思。

    “你就继续赖吧,反正是骡子是马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时候你若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我就一剑杀了你。”雁云看着四仰八叉的葫芦,心说她冒着断绝师徒情分的危险所救的人,一定要是个值得她救的人,不然最后只能杀了他向师父谢罪。

    “马……说到马,扫霞不回来我们还真没法赶路。”葫芦又坐起身来,看了看雁云,“你怎么就让这么大匹马从你眼皮子底下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