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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托勒大酒店(2)

    妇人神色紧张,说丈夫被困在地窖里,想找人帮忙,正好遇到齐鸽。

    “我和丈夫在乡下经营花圃,半个月前酒店派人预订了十万支白玫瑰,可是今天送货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粉玫瑰。”

    因为焦急,妇人走得很快。

    客人临时改主意显然让她非常恼火,但是此刻她更加担心自己的丈夫。

    她们很快来到一个地窖。

    地窖口,成捆的白色玫瑰码得整整齐齐,角落里还有几只用来装红酒的橡木桶。

    地面坑坑洼洼的,全是黑灰色的泥水。

    妇人提着油灯在前面带路,看到墙上映出的影子,齐鸽下意识快走几步,跟她并肩而行。

    “我们打算用颜料给玫瑰染色,这里没有合适的容器,只能用酒桶来代替,但我丈夫在搬酒桶的时候,被倒下来的酒桶压住了。谢天谢地能遇到您,好心的小姐!”妇人继续解释道。

    穿过一道生锈的铁门,视野瞬间开阔。

    “艾丽,是你吗?”

    “亲爱的你好些了吗?别担心,我找了人来帮忙。”妇人快步走到两只酒桶后面,蹲下身查看丈夫的情况。

    男人的腿被酒桶压着,已经严重变形,听到动静,他虚弱的抬起眼皮,目光在齐鸽身上转了一圈。

    地窖里只点了几盏蜡烛照明,昏暗的烛火下,男人脸色苍白,表情阴冷。

    齐鸽转身从墙角找来一把铁锹。

    以为她要做什么,艾丽张开双臂把丈夫护在身后,神色慌张道:“你不可以伤害他!”

    “把酒桶撬起来。”齐鸽说。

    艾丽愣了下,随即呼出一口气:“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齐鸽笑了笑,指着酒桶说,“找点硬的东西垫在下面,这样就很容易将酒桶撬起来。”

    艾丽连声答应,赶忙从墙角搬过来两块转头。

    齐鸽将铁锹嵌进酒桶底下,握着铁锹把试了试,男人痛苦的叫出声。

    “亲爱的,坚持住,马上就好了。”艾丽一边安慰丈夫,一边紧张的看着齐鸽。

    齐鸽指指左边:“我数一二三,你就把他的腿从这里拖出来,我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动作一定要快,要轻。”

    艾丽皱着眉头同意了。

    齐鸽将铁锹把手往下压,找到平衡点后开始数数。

    “1、2、3!”

    话音刚落,就听见男人发出惨痛的叫声。

    “啊啊啊啊!!!”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艾丽一把将丈夫抱在怀里。

    齐鸽检查了男人的伤势,确认他的左腿已经断了,她让艾丽将围裙解下来撕成条,用几块木板固定住断腿。

    “真的是太感谢了!”艾丽看着虚脱的丈夫,眼泪吧嗒吧嗒滚下来。

    “不客气,”齐鸽道,“出去再说吧。”

    她们架着受伤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地窖。

    安顿丈夫在小板车上躺下,艾丽才想起来,刚才因为太着急,都没来得及询问齐鸽的姓名。

    “善良的小姐,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齐。”齐鸽道。

    “哦,”艾丽若有所思,“您是巴德夫人的朋友吗?”

    齐鸽想了想,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听说晚上还有舞会。”

    说到这里艾丽叹了口气,看着小板车上的丈夫:“婚礼就在明天,现在理查受了伤,可怎么办呀。”

    “我说地窖里怎么没人,原来在这儿呢!”

    一道人影从廊柱后面闪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想拉齐鸽入伙的黑人兄妹之一,莫阿·哈利玛。

    齐鸽想起在教堂的遭遇,遂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哈巴狗?”

    “哈巴狗?”莫阿·哈利玛显得非常不高兴,撇撇嘴道,“没见过,你问这个干嘛?”

    她看了眼板车上满身污泥的男人,捏着鼻子,毫不掩饰满脸的嫌恶:“巴德夫人让我来看看玫瑰花准备好了没,明天的婚礼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吧?”

    艾丽低着头不说话。

    “算了,你的事我也管不着,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搞砸了也跟我没关系。”莫阿冷冷的说道。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也没指望从这个寒酸的乡下人嘴里套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她看向齐鸽,“之前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齐鸽说道。

    莫阿·哈利玛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齐鸽说道,“还有件事,刚才我看到纽波特先生,他一个人,而且衣服皱皱巴巴,脚上全是泥,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莫阿·哈利玛愣了两秒,突然明白过来:“你在哪儿看到他的?”

    “不远,就在那边,酒店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