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点餐。”

    服务员极是恭敬地将菜单递给燕陶。

    菜单精致漂亮。

    淡绿色的纸张，印刻着饭馆的名字。

    只是……

    那上面书写的菜品。

    ——爆炒人肝。

    ——炖心菜。

    打眼瞧下去，满是人肉菜。

    燕陶嘴角微抽。

    “这就是你们的菜？”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躬身点头：“客人是第一次来我们饭店吧？”

    “我们家的厨师手艺极好，绝对是顶尖的厨子。”

    “整座城也没有几个能够同我们家相比的。”

    燕陶放下菜单，突然间没了食欲。

    “你先出去吧，我待会再点。”

    服务员微微一笑：“若是客人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服务员转身离开，只余留下燕陶一人。

    少女推开窗户，右手撑在窗框上，闪身——一跃而出。

    动作干脆利落，整个过程漂亮的出奇。

    燕陶脚踩在地上，步伐飞快，宛如一道流光穿过寂静的街道角落。

    在拐出饭馆后，她右手抓住栏杆，右脚重重借力，旋而整个人腾空而起，行在建筑物的房顶上。

    少女白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飞舞，黑发凌乱张扬。

    月色下，那双桃花眸泛着清冷寒意，毫无感情地望着或远或近的街道。

    微风，送来淡淡的血腥味。

    喊杀声，拼斗声。

    盈满耳。

    在漆黑的夜里，不见停歇。

    人挣扎着死去，血红着眼，吐出最后一口血。

    满眼恶，满城罪。

    燕陶站在黑塔的塔顶。

    她眸中不见任何感情波动，只是淡淡地，望着这一整座城池。

    九宫格局，蔷薇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