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服气地瘪了瘪嘴，秦纵脸上飞快闪过抹笑意，蓦地问她，“这些天给姜婆婆打过电话吗?”

    燕陶……并没有。

    她习惯了在外孤身一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打电话报平安的习惯。

    秦纵蹙了蹙眉头，“打去。”

    燕陶：“哦。”

    她掏出手机给姜婆婆拨出电话号码，租的房子里没有电话，她给隔壁的人家打了个电话，几乎不到两分钟就听见了姜婆婆的声音。

    “是陶陶吗？”姜婆婆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燕陶听着心里头生出了些内疚，她竟是忽略了打电话联系这件事。

    姜婆婆：“已经到帝都了吗？找着住的地方没？大城市东西都贵，还有钱吗？在外边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给人家骗了……”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燕陶一句也没插进去，她安静地听着，很是耐心地回答姜婆婆的问题，“我挺好的。”

    姜婆婆这些日子一直在担心燕陶，总怕她第一次出去会迷路，会被人欺负，如今听到了声音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几句，燕陶蓦地说了句，“奶奶，你未来孙媳妇在这呢！”

    姜婆婆握着手机，眼睛亮了下，“是小秦那孩子吗？快快快，让我跟他说句话。”

    语气怎么都透着股迫不及待的味道。

    燕陶……她这个奶奶好像很善变的样子。

    秦纵眯着眼睛瞥了少年一眼，拿起手机，“……嗯，姜奶奶是我。我会照顾好陶陶，您放心。”

    秦纵手抄在兜里，窗上映出了他颀长的影子，燕陶托着腮帮子看：哦，我家媳妇好像又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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