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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雷雨惊鸿
无边无涯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稀疏的云团如同白色的花朵，怒放在蓝天绚丽的背景下，格外的清爽。透过这万里云层向下望去，是广阔无际的清脆草原。
远远的有一群体格强壮的骏马从辽阔草原的尽头驰骋而来，然而骑坐在领头骏马身上的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身穿着草原特有的粗皮大衣，一把木质弯弓斜跨在背，脑后的一束长发随风飘扬。
在少年的前方有一粒白点逐渐在眼前放大，慢慢的形成一顶白色蒙古包的形状，少年的嘴角微微弯曲，带着一抹幸喜的笑容，加快了身下马匹的速度。
在距离那顶白色蒙古包还有十几米处，少年猛地拉紧马拴，领头的骏马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身后的大批骏马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时从白色蒙古包里走出一位妇人，少年看见后从马背上跳下，伸手拍了拍领头骏马的马颈，领头骏马喷出几缕白气，乖乖的四处寻找着鲜嫩的青草啃嚼起来。
少年一路小跑的来到那名妇人的面前，张开双臂扑进了妇人的怀中，喊了声：“娘。”
妇人摸了摸少年的头，溺爱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野儿，就知道骑着马往外面跑。”
“快进来吃饭吧。”妇人拉着少年走进了蒙古包。
在蒙古包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半敞着胸膛的中年汉子，看见少年进来后，中年汉子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招手喊道：“飞扬，来爹这里。”
被称作‘飞扬’的少年脱离开母亲的揽抱，飞快的来到中年汉子的身旁坐下，在少年身前的木几上摆放着一整只的烤羊肉，少年撸起袖口伸手便抓起两大块羊肉往嘴里塞，中年汉子举着散发着醇香的马奶酒慈爱的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相。
妇人也来到木几前坐下，对着少年愼怪道：“慢点吃，别咽着，又没有人和你抢。”
嘴里塞满食物的少年只是哼哼了两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母亲的问话，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放慢。
“这孩子……”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不是让你惯的。”中年汉子道。
“怎么就是我惯的，难道你就不宠着他。”妇人冲着中年汉子翻了个白眼。
正在大吃特吃的少年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鼓着腮帮，小脸涨得的通红，仰着头哼哼着，泪花花的双眼显得特别无助。
原本还要继续斗嘴的两夫妇，顿时发现少年的异样，妇人急忙伸出手轻拍着少年的后背，神情颇为紧张，嘴里却埋怨道：“让你慢点吃，慢点吃，偏不听话，这下咽着了吧。”
中年汉子却是将手中的马奶酒递到少年的跟前，说道：“把它喝下去。”
少年慌乱中伸出带着油光的手，急忙抓住父亲递来的马奶酒，‘咕咚’‘咕咚’灌进了嘴里，这才把堵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了肚里。
马奶酒下肚后，从少年的小腹里腾得升起一团热流顿时游遍了全身，少年微眯着双眼，口腔里溢满了奶香味，忍不住舔了舔残留在唇边的马奶酒。
中年汉子看见后，哈哈大笑，亲手给少年和自己倒满了两杯马奶酒：“来，和爹爹喝两杯。”
看着满杯的马奶酒，少年顿时两眼发光，抓起酒杯便和父亲一口喝干了马奶酒，腹部再次升起一团热流，少年惬意的闭起了眼睛，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爽。
中年汉子露出赞赏的眼神，还要倒酒时却被一旁的妇人夺取了酒杯，面带不满道：“你就宠着他吧，小小年纪也不学点好，现在倒学会喝酒了。”
“喝点酒不碍事的，达日阿赤家九岁的儿子现在都会喝。”中年汉子爽朗道。
“娘，再让我喝一点吧。”少年乞求道。
妇人有些心软，但语气坚定道：“只许再喝上半杯。”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喜笑颜开的拿过酒杯，嘴上不忘讨好道：“娘最疼孩儿了。”
妇人伸出手指点了下少年的额头，笑骂道：“你个小滑头。”
中年汉子笑呵呵的给少年倒了多半杯马奶酒，对着少年挑了挑眉毛，其中的意味不必言语，顿时少年心花怒放，偷偷的将酒杯远离母亲的视线，妇人轻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不再理会父子两人之间的暗地勾当。
仅剩多半杯的马奶酒，少年格外珍惜，手中的羊肉也不再如刚开始时猛吃，细细的嚼碎咽下，不时喝上几口马奶酒，直到最后一滴马奶酒喝下，少年的双眼开始迷蒙，父母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变得不真实起来，喃喃自语道：“爹，娘，你们怎么倒过来了……”
说完，少年仰躺在身后的羊皮坐垫上，昏睡前依稀能听见母亲的埋怨声。
“都怪你，让孩子喝这么多酒……”
“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下次可不能让他喝酒了，早晚会和你一样变成个酒鬼。”
……
少年的名字叫步飞扬，从小便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和很多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一样，身体强壮而又魁梧。少年的父亲叫耶律斯钦，祖祖辈辈过着游牧生活，不时会与同族人一起向中原地区运送些物资。而少年的母亲却是个中原女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李婉，据说在步飞扬父亲年轻的时候，无意间遇到被歹徒拦截的母亲，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终于将母亲救下，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于是步飞扬的母亲便跟随着父亲来到了草原，过上了草原女子的生活，尤其步飞扬的母亲酿造出的马奶酒更是与众不同，比别家的都要更醇香，彻底抓住了父亲的心。
步飞扬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是父母亲在一处悬崖边上捡回来的，而步飞扬这个名字则是在步飞扬婴儿时的包裹中发现的一枚金属制成的四方佩上刻写的。
至于亲生父母，步飞扬无从知晓，但在幼小的心灵上一直隐隐想要寻找答案，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丝渴望被无限的放大，然而李婉夫妇更是将步飞扬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份亲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只能将心底的这份冲动深深的埋藏。
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草原上开始了新的一天，步飞扬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猛地翻身起床，浑身充满着用不完的精力，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
看见母亲李婉正蹲坐在一头奶牛旁挤着鲜奶，步飞扬挽起袖口快步走到了近前，熟练的抓起一头奶牛同样的挤着鲜奶，不一会就将奶牛的奶#水榨干。
李婉抬起手臂拨弄了下散落在额头的秀发，对着还在忙活中的步飞扬道：“飞扬，找其他的小伙伴玩耍去吧，娘自己就行了。”
“嗯，娘，那我玩去了。”步飞扬乖巧的回应道，丢下手中的奶牛，欢快的奔跑在草原上。
“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李婉冲着跑出几十米的步飞扬喊道。
在不远的前方四五成群的少年围坐在一起，中央空白的草地上正有两个少年搂抱在一起，彼此角逐着力量，步飞扬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这时在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呐喊声，角逐力量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步飞扬冲着倒地的少年，哈哈大笑道：“托斯，
你也就这点本事，还出来丢人现眼。”
托斯闻言抬头看见是步飞扬，眼前一亮，撇撇嘴道：“光说不练，有本事你跟大门比试下。”
“嘿嘿，看兄弟我怎么帮你报仇！”满脸兴奋的步飞扬走入了场地。
远远的有一群体格强壮的骏马从辽阔草原的尽头驰骋而来，然而骑坐在领头骏马身上的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身穿着草原特有的粗皮大衣，一把木质弯弓斜跨在背，脑后的一束长发随风飘扬。
在少年的前方有一粒白点逐渐在眼前放大，慢慢的形成一顶白色蒙古包的形状，少年的嘴角微微弯曲，带着一抹幸喜的笑容，加快了身下马匹的速度。
在距离那顶白色蒙古包还有十几米处，少年猛地拉紧马拴，领头的骏马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身后的大批骏马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时从白色蒙古包里走出一位妇人，少年看见后从马背上跳下，伸手拍了拍领头骏马的马颈，领头骏马喷出几缕白气，乖乖的四处寻找着鲜嫩的青草啃嚼起来。
少年一路小跑的来到那名妇人的面前，张开双臂扑进了妇人的怀中，喊了声：“娘。”
妇人摸了摸少年的头，溺爱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野儿，就知道骑着马往外面跑。”
“快进来吃饭吧。”妇人拉着少年走进了蒙古包。
在蒙古包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半敞着胸膛的中年汉子，看见少年进来后，中年汉子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招手喊道：“飞扬，来爹这里。”
被称作‘飞扬’的少年脱离开母亲的揽抱，飞快的来到中年汉子的身旁坐下，在少年身前的木几上摆放着一整只的烤羊肉，少年撸起袖口伸手便抓起两大块羊肉往嘴里塞，中年汉子举着散发着醇香的马奶酒慈爱的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的吃相。
妇人也来到木几前坐下，对着少年愼怪道：“慢点吃，别咽着，又没有人和你抢。”
嘴里塞满食物的少年只是哼哼了两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母亲的问话，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放慢。
“这孩子……”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不是让你惯的。”中年汉子道。
“怎么就是我惯的，难道你就不宠着他。”妇人冲着中年汉子翻了个白眼。
正在大吃特吃的少年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鼓着腮帮，小脸涨得的通红，仰着头哼哼着，泪花花的双眼显得特别无助。
原本还要继续斗嘴的两夫妇，顿时发现少年的异样，妇人急忙伸出手轻拍着少年的后背，神情颇为紧张，嘴里却埋怨道：“让你慢点吃，慢点吃，偏不听话，这下咽着了吧。”
中年汉子却是将手中的马奶酒递到少年的跟前，说道：“把它喝下去。”
少年慌乱中伸出带着油光的手，急忙抓住父亲递来的马奶酒，‘咕咚’‘咕咚’灌进了嘴里，这才把堵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了肚里。
马奶酒下肚后，从少年的小腹里腾得升起一团热流顿时游遍了全身，少年微眯着双眼，口腔里溢满了奶香味，忍不住舔了舔残留在唇边的马奶酒。
中年汉子看见后，哈哈大笑，亲手给少年和自己倒满了两杯马奶酒：“来，和爹爹喝两杯。”
看着满杯的马奶酒，少年顿时两眼发光，抓起酒杯便和父亲一口喝干了马奶酒，腹部再次升起一团热流，少年惬意的闭起了眼睛，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爽。
中年汉子露出赞赏的眼神，还要倒酒时却被一旁的妇人夺取了酒杯，面带不满道：“你就宠着他吧，小小年纪也不学点好，现在倒学会喝酒了。”
“喝点酒不碍事的，达日阿赤家九岁的儿子现在都会喝。”中年汉子爽朗道。
“娘，再让我喝一点吧。”少年乞求道。
妇人有些心软，但语气坚定道：“只许再喝上半杯。”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喜笑颜开的拿过酒杯，嘴上不忘讨好道：“娘最疼孩儿了。”
妇人伸出手指点了下少年的额头，笑骂道：“你个小滑头。”
中年汉子笑呵呵的给少年倒了多半杯马奶酒，对着少年挑了挑眉毛，其中的意味不必言语，顿时少年心花怒放，偷偷的将酒杯远离母亲的视线，妇人轻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不再理会父子两人之间的暗地勾当。
仅剩多半杯的马奶酒，少年格外珍惜，手中的羊肉也不再如刚开始时猛吃，细细的嚼碎咽下，不时喝上几口马奶酒，直到最后一滴马奶酒喝下，少年的双眼开始迷蒙，父母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变得不真实起来，喃喃自语道：“爹，娘，你们怎么倒过来了……”
说完，少年仰躺在身后的羊皮坐垫上，昏睡前依稀能听见母亲的埋怨声。
“都怪你，让孩子喝这么多酒……”
“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下次可不能让他喝酒了，早晚会和你一样变成个酒鬼。”
……
少年的名字叫步飞扬，从小便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和很多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一样，身体强壮而又魁梧。少年的父亲叫耶律斯钦，祖祖辈辈过着游牧生活，不时会与同族人一起向中原地区运送些物资。而少年的母亲却是个中原女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李婉，据说在步飞扬父亲年轻的时候，无意间遇到被歹徒拦截的母亲，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终于将母亲救下，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于是步飞扬的母亲便跟随着父亲来到了草原，过上了草原女子的生活，尤其步飞扬的母亲酿造出的马奶酒更是与众不同，比别家的都要更醇香，彻底抓住了父亲的心。
步飞扬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是父母亲在一处悬崖边上捡回来的，而步飞扬这个名字则是在步飞扬婴儿时的包裹中发现的一枚金属制成的四方佩上刻写的。
至于亲生父母，步飞扬无从知晓，但在幼小的心灵上一直隐隐想要寻找答案，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丝渴望被无限的放大，然而李婉夫妇更是将步飞扬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份亲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只能将心底的这份冲动深深的埋藏。
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草原上开始了新的一天，步飞扬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猛地翻身起床，浑身充满着用不完的精力，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
看见母亲李婉正蹲坐在一头奶牛旁挤着鲜奶，步飞扬挽起袖口快步走到了近前，熟练的抓起一头奶牛同样的挤着鲜奶，不一会就将奶牛的奶#水榨干。
李婉抬起手臂拨弄了下散落在额头的秀发，对着还在忙活中的步飞扬道：“飞扬，找其他的小伙伴玩耍去吧，娘自己就行了。”
“嗯，娘，那我玩去了。”步飞扬乖巧的回应道，丢下手中的奶牛，欢快的奔跑在草原上。
“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李婉冲着跑出几十米的步飞扬喊道。
在不远的前方四五成群的少年围坐在一起，中央空白的草地上正有两个少年搂抱在一起，彼此角逐着力量，步飞扬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这时在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呐喊声，角逐力量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步飞扬冲着倒地的少年，哈哈大笑道：“托斯，
你也就这点本事，还出来丢人现眼。”
托斯闻言抬头看见是步飞扬，眼前一亮，撇撇嘴道：“光说不练，有本事你跟大门比试下。”
“嘿嘿，看兄弟我怎么帮你报仇！”满脸兴奋的步飞扬走入了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