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正文 23414

    在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司琪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瞪着雪白的天花板,眼角流出了涓涓泪水。

    三日后,她终于平复了心绪,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父母双亡的事实。从这一天开始,她知道世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她颤抖着双肩,娇小的身子在风中伫立。

    医院的叔叔阿姨都说他能收养她,是她的福气,都一再叮咛她要乖,要听他的话。然而她却无法忘记那个只比自己大了5岁的男孩,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双眸中透出的恨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一直在她脑中呼之不去。然而,她没有选择,因为她现在成了孤儿,唯一的选择就是被人领养,今天即使不跟他,在被送入孤儿院后也是等着被好心人领养。所以大人们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擅自替她做了选择。

    她一言不发地做在副驾驶,感受到身边之人周身透出的冷意,她故意闭起了眼眸。

    司徒原澈看着一夕之间似乎认命的女孩,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车子驶进了一座别墅,一个佣人早早地等候着。

    司琪看着眼前这座漂亮的白色小楼,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艳。

    司徒原澈将手中那少得可怜的行李递给佣人,冷眼看着那消瘦的身影,道:“这里并不是你生活的地方!”

    虐殇——绝恋散荼靡卷一第二章:地狱

    倔强地咬着下唇,她默默地跟着他走进了这个装饰豪华的小楼。安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司琪终于看到楼上走下来的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的司徒原澈。她站起身,道:“哥哥,我可以做很多事!”她希望可以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美丽,更是因为那挂在墙壁上的爸爸的巨幅画报,只要留下来,她就可以看到这副画了。

    “哥哥?”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周身透着危险气息地走近了她的身旁,阴狠地道:“谁叫你叫哥哥的?”

    司琪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犹如一只薄怒狮子的男孩,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几个护士的叹息声:“这个小女孩真是可怜,还好她哥哥肯收养她!”

    看着她紧咬着下唇,毫无畏惧地和自己对视着。司徒原澈愤怒地扬起了一只手,重重地甩在了她苍白的小脸上。

    司琪身子一个踉跄,脚没站稳,身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鼻子磕在了水晶茶几面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滴落在晶莹的茶几镜面上,慢慢晕开成了一大片。她强忍着痛意,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不断变大的红色,那艳丽的红在水晶茶几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妖艳。

    “不要给我装死,起来!”看到趴在茶几上的身影久久未动,他懊恼异常地一把拽起了她。看到她身前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满脸的血迹,倔强地睁着大眼瞪着眼前的男孩。

    司徒原澈抬高了她的头,扯过一旁的卫生纸,揉成细细长长的两条塞进了她的鼻孔内。然而,那雪白的纸巾没有一会儿便被浸成了红色,他皱了下眉头,又将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处理完毕后,看着司徒原澈略带责备地道:“少爷,怎么回事?她的鼻梁都断了。”

    司琪瞄了眼眼神躲闪的司徒原澈,娇嫩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和爸爸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听到她的话,司徒原澈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个瞬间长大的女孩,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医生的开的药物,冷冷地道:“走吧!”

    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街道,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家,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厚地毯的走道,她深深的不解看着眼前的背影。

    “沈姨,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司徒原澈指着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女孩,面无表情地道。

    “可是,小老板。”浓妆艳抹的沈姨走到司琪的面前,看着眼前她红肿的半边脸,娇小却挺直的鼻子上贴着纱布,一副异常狼狈的样子,双眸却透着无比的倔强的小女孩,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转过身,道:“小老板,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年级似乎太小了吧。”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10来岁的小孩,怎么能留在这个复杂的地方。

    司徒原澈晃动着水晶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仰起头一饮而尽,不容置疑地道:“我要她留在这里!”

    沈姨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小老板说怎么就怎么着吧。”她一招手,一个穿这笔挺西装的男子就将司琪带了下去。

    司琪在那厚重的门被关上的霎那,看到了那个男子眼中的绝情和狠意。

    “小老板,她这么小,怕是不适合接客。”沈姨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小心地道:“不如等她稍微长大点,我再安排她接客。”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转身站在落地窗前,沉吟半晌,道:“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接客,除非她自愿!另外你安排她去读书,但是除了读书的时间外,我要她都呆在金雁盏内。”

    5年后,司琪早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自从被丢在这里开始,她就用冷漠来伪装自己那脆弱的坚强。久而久之,到使她养成了清秀中透着冷漠的气质,那完美的五官配上一双勾人的眼眸不知道引来了多少狂蜂浪蝶。好在有沈姨的庇护,她才能在这个大染缸里洁身自律的安身立命。只除了两年前那次,这么多年来她的日子过得倒也算平静,至少是吃好睡好又有书读,她已经很知足。那个男人自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她心里多少有些暗自庆幸,最起码她不用再面对他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

    放了学,她背着书包走进了金雁盏,这个城市里最大最豪华的酒家舞厅。因为时间还早,店内略显冷清,她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拐进了最里间,看到沈姨两支芊长的手指优雅的夹着烟,吞云吐雾着。她淡淡一笑,将书包轻轻地扔在了暗红色的沙发上,整个身子也窝进了沙发里。

    沈姨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眸,看到司琪双脚毫无形象地架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将手中的烟扔进了烟灰缸内,站起身道:“琪琪,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坐有坐相。”

    只有在面对极少数人时,司琪才会卸下那冷漠的面具,她调皮的眨了眨眼,道:“沈姨,你不用一看到我就把烟也掐灭了。这金雁盏,到了晚上还不是烟雾缭绕,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你这个丫头啊!”沈姨无奈的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对了,你的监护人说要送你到市内的司育学院读高中。”

    “什么?”司琪惊得站起了身,她万没想到那个她本来以为早已经将她忘记的男子,竟会心血来潮地想起了自己。她脸色一沉,耸了耸肩,道:“我不去!”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所著名的贵族学校不是她这种人该去的:“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考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