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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她也怀孕了

    萧昊天走进凤仪宫里。看看这里。沒有了凌东舞。殿内一下子就空了。心。也空了。

    他缓缓走到榻前。小心地拈起几根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着。发丝黑亮柔滑。绕成一小圈。他小心的解开腰间的香囊把发丝放了进去。

    他躺在榻上。鼻端轻嗅着还未散去的香。闭上眼回忆抱着凌东舞的感觉。往日的浓情蜜意。如在眼前。香气久久不散。凌东舞仿佛沒有离开。他眼角沁出一颗泪來。

    萧昊天低低呼唤着凌东舞的名字。闭着眼睛伸出手去。一把抓出去。空空如也。“凌丫头。你真狠心。你怎么忍心离开我。让我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做孤家寡人呢。”

    过了不知多久。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身后的常海全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该早朝了。”

    萧昊天站起身。微微闭了闭眼。原來。又是一夜过去了。

    凌东舞在昏昏沉沉中。仿佛一只大手摸着自己的面颊。动作那么轻柔.温暖而有力量。仿佛如影随形的保护神。

    她慢慢睁开眼晴。眼前竟然是大理寺的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者。司华。她喜悦起來。“我。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老人在朦胧中向她摇摇头。

    “为什么。”凌东舞愤怒起來。“神仙也可以说谎的。不是你说我可以回家的吗。你要送我去哪里。让我去地府吗。”

    老人的声音像从天边传來。温暖得近乎飘渺。“原來你是可以回家。但是因为你身上带着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所以你现在回不去了。”

    凌东舞低头看看自己。自己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沒有。因为对萧昊天的绝望。她甚至连金银首饰都沒有带。难道。难道。想让自己裸奔回去。

    老者好像看透她的心思。温和的笑着:“孩子。你怀孕了。”

    “啊。”凌东舞目瞪口呆。不会如此的雷人吧。自己这些年在外面颠沛流离。月信一向不准。这两个月又只顾想着萧映月和萧昊天。竟然沒注意到这些。惊讶的问道:“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怀孕……怀孕怎么了。怀孕就不能回家了吗。”

    “孩子。你怀的孩子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将來可是这个世界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这个世界里现在的皇帝也动用他九五之尊的血肉。作为引子。请了无数高人做法。要把你留在这里。血脉相连。所以。你必须回去。”

    “什么。”凌东舞还沒等完全明白。意识渐渐迷糊起來……

    萧昊天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上面堆着厚厚的奏折。即使他再无心再批阅。也要打起精神。因为他是皇上。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放不下黎民百姓的生死之忧。他肩负着国之兴亡的责任。他这样的男人不能为了女人而死。这样的男人不会为了爱情而死。所以。他要生不如死的活着。

    凌东舞以前偶尔兴起会陪他來这里。可是现在。对面空无一人。原來放在那里的软榻也不见了踪影。一阵悸痛袭击了心脏。萧昊天捂着胸口。伏在御案上大口喘气。

    “皇上。皇上。快宣太医。”常海全在一边急道。

    “不用。”萧昊天吃力地摆摆手:“拿药來。”凌东舞离开后。萧昊天大病一场。引起旧疾。又吐了两次血。可是他为人刚强。病未痊愈。就又开始处理朝政。

    立刻有内宫取來一个小瓶和一盏温水。常海全接过來。倒出一颗在小碟内呈上。

    萧昊天不由残笑。想他叱咤风云这些年。在战场上无坚不摧。可是现在。却要依赖着药才能活着。想到这里。心口更加疼痛。药送进腹中。好容易。那股疼痛过去。萧昊天虚弱地望着对面。凌东舞曾经呆过的地方发愣。

    

    四周那么清净。宫人们都远远地站着。战战兢兢的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同他是一头随时会吃人的猛兽。

    其实一直以來萧昊天的脾气都称不上好。生性冷漠残酷。只是因为后來身边有了凌东舞。他才会在她面前温情脉脉。而凌东舞离开之后。他原本就凉薄的性子更是显露。脾气更是日渐暴躁。天威难测。他就像一座瘟神一样。让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扫到台风尾。

    昔日欢声笑语的气氛再也沒有了。整个皇宫都变的死气沉沉。所有的宫人都因此提心吊胆。

    上午的阳光带着暖意。照进勤政殿铺着金砖的地面上。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跳跃飞舞。这世界如此明媚。歌舞升平。只是为什么心里如此的阴暗。

    凌东舞的离开。让他的心痛得绞成一团。她走了。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哭。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