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头顶摇摇欲坠的吊灯，沈清站在下面只剩下几米不到的距离，在光可以照射到的范围里来回踱步。

    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伴随着虚弱的呼吸声，朝着温半锦一点点靠近。

    冰凉刺骨的手伸过去直接抓住那张苍白的脸颊，被迫抬头睁开眼看到的是沈清瞪得浑圆的眼珠，眼底里像是有无数只恶魔在挣扎。

    “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下去。”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睡过，眼珠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十分狰狞吓人，没有半血的唇在微微张开，一点一点，最后又闭合。

    或许是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力气吧。

    看到温半锦张开嘴又不说话，直接让沈清气炸了，又一个用力让原本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上出现刺眼的红痕，“温半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到现在了还在给我甩脸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贱人。”

    不管沈清怎么说怎么骂，都不能从温半锦脸上看到一丝愤怒生气的痕迹。

    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去生气愤怒了，就连保存呼吸的力气都是困难。

    “嘶！你干什么！”

    冰凉似蛇皮的触感让沈清的手直接缩回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生生的，沈清把温半锦放到她手臂上的手指打了下去，满脸厌恶嫌弃，似乎是什么恶心黏腻的东西粘在了皮肤上。

    “温半锦你是不是有病啊，拿你那么脏的手来碰我！”

    只看到温半锦唇角一勾，肩膀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说出的话还带着薄薄的白雾，“什么时候，要求是什么。”

    不断扫着手臂上那股冰凉触感带来的肮脏，沈清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温半锦，到底你还是答应了。”

    “我要见阿清。”

    “行啊，只要这稿子过了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