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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原来是友军?

    他想要她留在身边?白风的思绪一时间飘到了九天云外,这叫她如何能不想歪?

    但是她很快就从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抽离出来。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嬴政的儿子。虽然才年方十九,可皇长子扶苏的贤德仁爱之名已经名扬天下。以他这等年纪就能轻易骗取到那么多民心,他又岂是等闲之辈?

    但是,他为何对她这么一个小人物如此上心?莫非他已知道了白仲的身份,所以故意接近?

    还是说,五年前那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才会这样惯着她,由着她?

    她心中虽有怀疑,但始终看不透他。

    “所以你可愿意继续留在孤宫中?”嬴扶苏一只手按住了脖颈处的丝绢,低头问道。

    要留下来吗?她陷入了迟疑之中。

    她先是烧了讲武堂,尔后又和他一起出现在咸阳城内,如今怕是整个组织成员都以为她是嬴秦的细作,这其中冤屈她又如何辩的清楚?而她父亲此刻不在咸阳,谁又能罩着她呢?

    思来想去,她只能选择继续呆在嬴扶苏身边,一来是要查清讲武堂为何暴露的真相,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伺机而动,找个机会戴罪立功。

    “既然殿下如此不计前嫌,白风愿意弃暗投明,为殿下效劳。”她有些心虚地咧嘴笑了笑,“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他抬头看向她,饶有趣味地问道。

    “俸禄要按时发放!”说完,她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脸。

    “”嬴扶苏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孤看起来像是没钱的样子?”

    “也是,毕竟是长公子嘛!”白风备感尴尬地笑道。

    这时,车驾已经驶至甘泉宫宫门口,稳稳停了下来。

    “走吧。”他看了一眼她,便先行下了车。

    梁忌察觉到自家公子的脸色有些苍白,衣领也不似平常那般规整,而是故意扯出一截遮住了脖颈处,那白色的衣襟上还沾有几丝血迹。

    他当即猜测出了白风刚刚对嬴扶苏所做之事。

    “殿下,此人?”

    梁忌向自家公子抱拳作了一揖,似在征询他的命令,要不要处置她?

    白风刚下了车,就感受到了梁忌向自己的凶狠目光。

    “不要声张。你去请太医令来我宫中一趟。”赢扶苏微微侧过身子看了梁忌一眼,波澜不惊地命令道。

    “喏。”

    梁忌又目光凌厉地扫视了白风一眼后,随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白风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敢多说什么,便老老实实跟在嬴扶苏身后入了甘泉宫。

    未几,梁忌便携太医令夏无且来到了长公子扶苏所在的寝宫。

    夏无且检查完长公子脖颈上的伤口后,转过头瞥了一眼帏帐后正惴惴不安的白风。

    “此事与她无关,太医令不必多疑。”嬴扶苏忙解释道。

    “臣听闻陛下巡幸归来,将至咸阳城,刚刚已派人传令宫中,飧餐时于甘泉前殿中设宴群臣。殿下这样,如何赴宴?”夏无且道。

    “陛下回来了?”嬴扶苏蹙眉,神色满是担忧:“太医令可有法子将这剑痕隐去?”

    “是。”夏无且说着便伸手在药囊中翻了翻,很快便从药囊中取出了一个不到掌心大小的青铜盒,呈了上前:“此事,在殿下这里事小,在陛下那里事大。若殿下有意要压住此事,臣这里有一药,可为殿下敷上,其色泽与肌肤无异,亦有助于遮掩伤口。”

    “那就有劳太医令了。”嬴扶苏闻言,眉目方才舒展。

    看着夏无且也开始帮自己收拾烂摊子,白风心中瞬间对这老头有了一丝丝好感。

    不过,他刚刚说嬴政东巡要回来了?

    她心下一紧,双手紧握成拳。

    夏无且为长公子扶苏的脖颈涂了药,又施了些脂粉遮掩其上,那原本显目的剑痕才全然隐去不见。

    嬴扶苏向其道了谢,便叫梁忌送太医令出了甘泉宫。

    这时,一名宦官来到寝宫内,向皇长子扶苏传来了皇命:始皇帝命诸公子前去宫外接驾,尔后与群臣共同参加宴会。

    嬴扶苏领了命后,便唤来几名宫娥为自己准备沐浴更衣一事。几名宫娥应喏退去。

    他又见一旁的白风神情极为不安,便招来荷儿带她到甘泉宫中四处逛逛,以便熟悉这宫中的大小事务。实际上也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

    恰逢白风与荷儿离去后,梁忌回来了。

    “孤去面君时,你多留意着她,不可让她出这宫中。”他神色凝重地嘱咐梁忌道。

    梁忌知道自家公子的担忧,欣然领命后,便去监视住白风了。

    另一边,荷儿领了长公子之命,便尽心尽责地带着白风在甘泉宫四处都逛了一遍。两人绕过宫殿房屋,又经过亭台水榭,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