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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菩萨来了

    鸢尘跳过桌子,歪头躲过马褚的勾拳,站在了马霜面前。

    就在马霜放出短箭的时候,鸢尘利用力量流弹起身躯,一个翻身,跳到了壁炉上,短箭正中马褚的胸腔。

    马霜惊愕的瞠目结舌,看着马褚身躯轰然倒下。

    鸢尘看他呆站在那,就跳回地面,和米娜查看了乌思宁的伤势,知道没有大碍后,背起他准备离开。

    “站住。”

    鸢尘一愣,回过头一看,眼前的马霜拿着一把火铳正对准自己。

    “真可惜。如果不是禁枪令,我刚刚拿的一定是火铳。”马霜冷冷一笑。

    这时,鸢尘才意识到,马霜刚刚的恍惚,不是因为失去了弟弟,而是没有制裁到云山鸢尘……

    云山译添和文如来到了奇拉街道,这是一条以这个富商集团的名字所命名的街道。

    走进去后,可以看到的,是满目的赌场和娱乐场所,是消遣者的天堂。

    也是个街禁令毫无用处的地方。

    随处可见路边喝多了的酒鬼,还有赌钱赌到衣衫褴褛的人。

    东陆人喜爱美观,当铺里接收任何图案美丽布匹昂贵的衣服。

    “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云山译添打量着这个尽是旧楼破户的街道。

    “我几乎每周都要来几次。”文如拉了拉腰带,扬起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赌场不是已经合法化了吗?”云山译添这句话的依据是,辰弥谢尔迫于奇拉氏巨额税款的压力下,下达的指令。

    文如扬眉:“是这样。但是超过规模,还有死人了的拳场,依然还要查。”说完,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不允许私人场地。必须划为公家,或者,归奇拉集团管辖才行。”

    “怎么,先生想涉及一下?”文如又开了一个这样没有边际的玩笑。

    云山译添立刻否决:“不会。我交的税够多了,另外也不想在奇拉集团干事。”

    两个人相对笑了笑,继续向前。

    “我的舅舅,在前面有一家赌场,或许可以打探一下消息。”

    “你的舅舅?”云山译添扭头看文如。

    文如点点头,他目视前方,无法让别人看见他的神色:“对。”

    走过一座街桥,云山译添和文如拐进了一个巷子,墙上有一块被五颜六色的荧光粉覆盖的,标志——

    铁塔赌场,请往前走。

    他们顺着箭头走去,钻进了一扇木门。

    门口站着两个壮汉,应该是守卫。

    文如二人一进门就感觉到,整个拥挤的赌场瞬间袭来那人数上的压迫感。

    烟草所诞生的烟雾熏黄了房顶,下面的人们全都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卡牌。

    这是最普通也是最惹人沸腾的大小游戏。

    云山译添跟着文如的脚步,在人群中穿过狭窄的屋子,来到另外一扇门前:“没想到这样一间屋子,会有那么多人。”

    “是啊。”文如耸耸肩,抬手开始敲门。

    过了半天,门才被一个女人打开。

    女人穿着单薄的长袍,领口很深,身影绰约,袍子下纤长的双腿随她落座的动作而曲下,最后叠放在沙发上。

    她翘着二郎腿,血红的双唇间吐着云雾。

    “警长找谁?”女人的口气很不耐烦,用食指弹了弹烟灰,又将烟放在了嘴边。

    “当然是找铁塔。”

    女人冷冷一笑,起身来到公桌后面,扒开桌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找出一把钥匙:“这位先生是?”

    云山译添朝那双桃眼低了低头,道:“云山译添。”

    女人一听见这四个字,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菩萨来了。”

    “很抱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云山译添勉强的笑了笑。

    女人没有理会,而是转而看向文如:“我希望你见到你舅舅,告诉他,麻烦给这扇门配个守卫,否则我就会辞职。”

    她把钥匙扔给了文如,接着,就继续忙着吸烟了。

    文如没有搭理她,而是推开了旁边的书柜,将钥匙伸进那扇门上的锁里。

    两个人走进去之后,云山译添才问:“这女人是谁?”

    文如走在前面,直接面对黑暗的通道:“一个副手,叫千荷。每次都会以辞职的话威胁铁塔。

    铁塔舍不得她。”

    “舍不得?”

    “对。我觉得拥有过千荷的男人都不会舍得她。”

    “你也是?”云山译添笑笑,说。

    “不,她很危险。我的直觉告诉我。”文如回头看了云山译添一眼,然后伸手推开了前面的门。

    打开门,就见到屋内烧的很旺的壁炉。

    “铁塔!”文如喊了一声,就看到沙发上突然坐起来一个男人,长得十分肥硕,穿着一身睡衣,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见文如,就满脸的不高兴。

    “真奇怪,我没犯什么事……”铁塔刚站起来,眼睛就对上了云山译添。

    他转着圆滚滚的眼珠子:“这位是……”

    “我是云山译添。”

    听到这,铁塔狡黠的笑了:“云山先生,怎么,来施粥的吗?”

    云山译添摸了摸眉毛,并不在乎这样的话,而是直奔主题:“想打听一下,关于多慕母亲,在什么地方。”

    听见“多慕母亲”四个字,铁塔没有什么动容,而是在桌子上卷起烟草:“那个寡妇?她不是在经营地下城吗?”

    “地下城?”文如歪了歪头,言:“我记得之前她还在经营妓坊。”

    “人家扩建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铁塔将香烟叼在嘴里,拿火柴点着:“这么多年了,依旧原地踏步。”

    文如听了很不高兴,但拿铁塔也没办法:“我希望你告诉我,是哪一个地下城。”

    “她跟我一样只是个小生意人,我对她,能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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