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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 祖坟迷雾 第十九章 一张人面

    除了震撼,只有震撼。所有的掌印都是印在那种特别粗大的石柱上的,这种大石柱比其他石笋直径大七八倍,下方的石笋已经和上方的钟乳石相连接,从而形成了石柱。这三个特别巨大的石柱都是耸立在我们原本笔直前进的路上的,而每次出现这种大石柱,路就会往左边或者右边一折,然后绕过去。

    经过我们判断,三个大石柱上的掌印分明是同一个人的。因为这三个掌印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小拇指特别长,以至于和无名指都平齐了。这三个掌印在石柱上都印得特别深,有我整只手掌的厚度。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不足以让我们震撼,用上元气我也可以在石笋上留下一个浅印,令我们震撼的是我们得出的结论——这整个缺牙通道,都是这个掌印的主人一掌掌劈断原有的石笋开出来的,而只有当遇见特别巨大的石柱时一掌无功后,这个人才会绕开。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路过来地上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石笋,跟旁边的石笋差异那么大。全是因为这个手印的主人,用掌力将原本的石笋齐着地面摧断了,而地上二十厘米左右的石笋应该都是原石笋摧倒后新生的。若是按照石笋每年0.1毫米的生长速度来计算,那么正好是近两千年,而两千年前,正是祖师张玄所在的汉代。

    难道这个掌印,真是张玄祖师所留下来的?徒手劈开这么多的石笋,又需要多浑厚的元气?何况张玄祖师在前面还布下了星屏龙气阵,从理论讲光是那星屏龙气阵就需要金丹期布阵者一大半的元气。如果所有推论都是真的,我真不敢想像张玄祖师是哪个境界的人物了。想想现在的修行界,天地灵气本来就低,认真修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唯有几位隐世修行的大人物才有金丹期修为。比如五台山的苦禅大和尚、终南山的虚云道人,可就是他们似乎也做不到祖师这般的大能。

    所有疑惑答案,都在路的尽头,我们有多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步伐就有多快。

    越往深处走,石笋和石钟乳的形状就越发怪异了起来,再不是单纯的锥形。有的如张开血口的怪兽,有的如凶神恶煞的修罗,有时候头灯一照,昏暗中光影晃动,仿佛会动一样,令我的神经紧绷着一点也不敢放松。

    突然,一张惨绿的人脸闯入了我的视线。初看时,由于距离有些远,看得并不清楚,那惨绿色的荧光让我误以为是我花了眼。我定定神,仔细再看,并没有错,分明就是一张人脸,在远处的一柱钟乳石上贴着,没有身子。那人脸显得特别诡异,眼睛比常人瞪的老大,嘴角弧度也很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边有一张人脸。”我压低声音对前边的两人喊道。

    听见我说话,两人同时反过头来看我,然而他们一转过头,两人似乎突然僵住了,并没有看我手指的方向,而是盯着我的头顶。

    “别动!”老爷子大喊道,然后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我头顶上。忽略了老爷子的话,我本能的想用正指着外面的手去摸,手还没来得及动却先看见两条节肢动物的惨绿色的长腿从我头顶伸下来,伸过我的头灯,伸过眼睛。顿时我的手停住了,如此近的距离令我看得很清楚,那两条长腿上还带着许多尖锐短小的细刺。不知怎地,这个危急关头,我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被这两只长腿落在我脸上,会不会让我以后变成一个满脸麻子的存在。

    整个过程其实非常短,在脑海中恐怖画面的刺激下,我竟然战胜了对眼前两条不明长腿的恐惧,继续伸出手想把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从头顶拍掉。

    “别动!”这次是二彪子一声大吼,然后我就听见“砰”一声枪响,一股惨绿色的汁液从我头顶溅开,落了我一身。

    我承认我有时候真的很胆小,比如现在,我手举在半空,感觉中身体已经僵硬了。大脑的意识似乎也脱离了身体,对身体失去了控制权。这种现象其实很难出现在我们这些比普通人元神更加强大的修道者身上,但它就是出现了。

    “没事了。”老爷子走到我身边用猎枪枪托把我头顶的东西拨了下去,然而枪却不是他开的。

    我看见前面二彪子那个彪形大汉,用一种痴迷的神态摸着他手中那把仿*,我身体不自觉一颤,恢复了控制。

    第一时间转过身去看地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看毛孔顿时一紧。那是一只恐怖而又非常漂亮的大蜘蛛,它的肢展竟然有四十多厘米。身子正中间被一枪贯穿,荧光绿的汁液流了一地。然而虽然它的身体被子弹贯穿后变得干瘪,但这仍旧不能掩盖它的漂亮。

    它那八条长腿,每条都有十几厘米长,每条都依旧那么惨绿而晶莹,晶莹的让你忍不住珍藏起来。从那干瘪的身子可以看出这只蜘蛛表皮全是水晶般透明的,只因为身体里充满的那种绿色的荧光汁液而显得惨绿。而这种惨绿,却是和我刚才看见的那张惨绿的人脸非常相似。

    正想着人脸和蜘蛛的关联,二彪子也拿着枪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蜘蛛,然后拍拍我肩膀,得意的嘿嘿一笑:“没事了,零伢子,相信我绝对没错,我在村里枪法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说到这,他顿了顿,看看地上的蜘蛛,又看向头顶,“这么大的玩意是怎么靠一根丝从上面吊下来的?”

    我跟着他向顶上看去,一根发着荧光的蜘蛛丝在半空中晃荡,顶端连在我刚才所站位置的头顶石钟乳上,底端则还挂着一个惨绿色的东西,应该是那蜘蛛的吐丝器官。不过,刚受过惊吓的我实在没有好奇去研究这根蜘蛛丝的强度问题。

    “刚才我在那个钟乳石上看见一张诡异的人脸。”我指着之前那钟乳石说道,然而一指过去我就发现不对劲,人脸不见了。

    正在我准备寻找那只人脸的时候,寨方老爷子低沉的说道:“不是一张,是很多张。”

    我沿着老爷子头灯的光束看去,那里,竟有三张人面。惨绿的光,诡异的笑,和刚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