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奧门的路上，我特意从羊城绕了一下路，当面向项老板提出类似的问题。

    ……

    两样菜在尼泊尔不值钱，玉米糊配荨麻叶糊是那边穷人一年四季用来充饥的主食，可运出来就值钱了，纯绿色的野菜，在这里卖668一份。”

    不过，这些改变不了白水投资是业内巨无霸的事实，私底下怎么笑话都行，当面还是要喊一声大哥，如同今天这种场合，罗深深肯定要第一个发言。

    “南先生对吃很有研究？”

    白水投资只在早期会按照南易的设想投资一些科技型的创业公司，比如最早投资的昌绪，一家生产鱼竿的企业，有了白水的资金扶持，推出了国内第一支碳素鱼竿，接着又进入上游碳纤维复合材料领域，突破碳纤维量产技术，打破国际封锁，打脸40年碌碌无为的专家组，又进入863计划，被科技部主导产业内技术互通，国内碳纤维崛起。

    离开会场后，南易两人又去了路环，在海边的棚屋一带，租了一艘疍家人的渔船，开进大海几百米，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架杆钓鱼。

    等回到住所，南有穷小憩一会，才给南若琪回了电话。

    很显然，他的梦想实现了。”

    “罗总，蔬菜包不是上市公司，它从未对外透露过持有的商铺是否变现，您是否知晓情况？”

    南若琪把镍矿石出口禁令的事情说了下，“我需要比较准确的消息，大哥你帮我建立一个沟通渠道。”

    南易很享受这种争吵，真理没有互相妥协，就是要辩论，理越辩才会越明，不说出个能劝服别人的三五六来，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是对的，难道靠直觉证明？

    围着尿打转的企业，悄悄去学校、大型工厂的宿舍区厕所收集尿液，又偷偷摸摸在孕妇之间开展尿液回收业务。

    “小丫头，有没有打搅你休息？”

    大哥，印尼拥有众多生产电动汽车所需的资源，你说它会不会也参与进全球电动化的浪潮里？”

    既然以论坛命名，自然是各抒己见，创业投资圆桌论坛比通常意义上的论坛更加自由，无所谓主发言的专家嘉宾，所有人围坐成一个圈，谁想发言可以走到中央拿起话筒直接开讲，有人要提问或反驳可以举手，发言人必须回答或辩论。

    罗深深走到中央，拿起话筒，“我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我记得应该是在2004年的5月份，我去羊城谈一个项目，沟通比较顺利，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一天结束工作。

    他笑着回答我：不，我在劫富济贫，给加盟商租金补贴，蔬菜包的损失从房价上涨中找补。

    目前，社区团购的前景还不是非常明朗，所以掌握着海量数据、先进算法的互联网巨头还在观望，一旦前景明朗，它们会不会下场抢夺白菜和水果的流量？

    面对这些巨头的竞争，现在的平台有没有制胜法宝？

    我说：就算房价整体会猛涨，也不是每个地区的房价都会涨，你该如何保证不亏损？

    约会持续到八点半，南易就把KiKi送回了酒店。

    南若琪笑道：“需要我说谢谢吗？”

    面对这么不要脸的话，史黛拉无言以对。

    那时候，羊城的天气不错，恰好手头的工作也不多，我就去拜访蔬菜包的项老板。

    知道该如何检测和把控商品的质量吗？有做过品质风波事件的处理预案吗？

    随着认识的加深，KiKi对南易的称呼从赢大哥过渡到老男人，然后到大叔。目前来看，这个称呼比较稳固，暂时没有改变的迹象。

    “南先生说话真噎人。”史黛拉嗔道。

    我想说这些融资大部分是盲目的，社区团购的创业者有没有在零售行业工作的经历？

    一个个举手，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一问一答，然后变成群体探讨，持不同观点的从友好碰撞变成火药味浓郁的辩论战，会场很快热闹起来。

    银行的人走了之后，我就问项老板：你很看好房价上涨吗？

    “大叔，这位罗总是不是在推销蔬菜包？”

    不管怎么说，坏心思放下，饭自然吃得比较轻松，结局也算是宾主尽欢。

    “这叫赤诚，不虚伪。”

    罗深深回答：“2013年，蔬菜包开始对外出售持有的商铺，2016年第一季度，持有的商铺全部售罄，蔬菜包盈利20亿左右，之后，蔬菜包转型，全面社区团购化运营。

    南若琪接过话头，“去年4月，印尼提出印尼工业4.0路线图，规划将食品饮料产业、汽车产业、电子产业、纺织产业和化工产业作为先导产业。

    围着屁打转的企业，新能源的概念如火如荼，电啊、氢啊，投入研究的企业都不少，这家企业另辟蹊跷，把目光对准了屁。

    KiKi觉得非常有意思，原来投资精英吵架也和泼妇骂街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脏话之外还有一些拗口难懂的专业术语。

    知道应该怎么合理规划物流网络吗？有做过油价上涨对物流成本所带来的压力预测吗？

    白水投资创立虽早，但在大众之间名声并不响亮，类似于投资某某公司，血赚数千倍的新闻与它不会产生任何联系。

    几分钟前，她给南有穷打去一个电话，对方挂掉了，只是回了条信息，说他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开会，晚点打回来。

    我和项老板是旧识，在美国留学期间的老乡聚会上认识，那天，我们喝了不少酒，一帮人坐在一起畅想未来，每个人都梦想着进入与自己专业有关的大企业工作，只有项老板是个例外，他是学金融的，梦想却是回国卖菜。

    “难道锂业要有大变动了吗？”

    再说一个人吃一坨屎难以下咽，叫上百十个人大家分分就容易多了，人多力量大，永远是真理。

    然后，第二天下午继续，差不多还是逛街+晚餐+电影，第三天依然如故。

    “哈哈，老亚当已经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他还在奧门吗？”

    围着屎打转的企业，从全球收购各种屎，做成吃的喝的、药物、纸巾、肥料、香料。

    罗深深的话，让所有人笑出声来，同时，大家也猜到罗深深的发言主题是什么。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下一步更大的计划“锂三角欧佩克”做准备。

    南有穷淡笑一声，“你可以随时开口，要钱要人都可以，就是让我去拔LME的网线也没问题。”

    南雅加达库宁岸。

    南易在KiKi的手背上拍了拍，“接着往下听就好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钱，没准这里你能听到一个不错的商机，很快就能赚回来。”

    当社区团购的话题结束，有人把话题转移到房地产时，南易便带着KiKi离开会场。

    这就是白水投资比较奇葩的屎尿屁投资战略，除此之外，还会投资另外一些同样上不得台面、稀奇古怪的领域，项目奇葩倒没什么，只要回报率大，关键是白水投资的这些投资还没产生任何回报，这就难免会被同行笑话诟病。

    他回答我：是的，房价会猛涨，商铺的租金也会跟着猛涨，蔬菜包的加盟商租金成本压力会越来越大，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公司会在加盟商现经营地址或附近购买商铺，然后以较低的价格租给他们。

    两人正在聊一桩抵押贷款的项目，蔬菜包要大量购买商铺，基本方式是以自有资金购买一部分商铺，然后抵押贷款再购买再抵押。

    食讫，南易去酒店找KiKi，两个人一起去了没有赌场的路环一带，欣赏富有文艺性的建筑，漫步网红街道十月初五，白天逛街，晚上去电影院看法国电影《谈谈情，补补锅》。

    至于为什么在不太适合的时候找锂矿商吹风，这就要涉及智利国内的左右翼党派斗争与总统选举，有人想把锂三角欧佩克当成自己的砝码。

    懂品控吗？

    法国片，永远是浪漫和激情，非常适合“热恋男女”观摩，KiKi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从剧情里看到法式湿吻，拉着南易就在影院里模仿起来，为了不走样，她的一只眼睛会盯着荧幕，时刻纠正姿势动作。

    “爹哋四天前还在奧门，现在不清楚，你可以打给小侄女问一问。”

    这时，有人举手发言。

    南易颔首，“够拍上千集连续剧。”

    “嘻嘻，拔网线是耍赖皮，我才不要呢。”

    锂业的确有很大的可能会发生大变动，南有穷参加的会议是由智利能源部召开的非正式吹风会，会议的主题是向斯嘉丽锂业、SQM、雅保等几大锂矿商吹风，或者说试探把锂矿收归国有的可能，智利想要建立国家控制下的公私合营企业。

    “OK，早点休息。”

    “大哥再见。”

    四天后，南泽航的数学课暂告一段落，南易让KiKi去香塂等自己，他先送南泽航回京再与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