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抬起眼看宥诺，像在说：“你不是坏人吗？”宥诺读懂了她的眼神，笑说：“我像坏人吗？我哪里像坏人？至少……我可没有拿鞋子砸到人身上。”

    凌曦惊惧地看他一眼，垂头低声说：“对不起。”

    宥诺斜眼看着她漫声说：“光说对不起是不够的！说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要警察干什么？”嗯，这句话是哪里的桥段，用到这个情节恰到好处。

    果然，那小家伙害怕了，蜷得像虫子一样，颤着声问：“那……怎么办？”

    宥诺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摸摸自己的嘴唇微微笑，又指指自己身上的西装说：“你看哈，这西装是我国外一位朋友专门从英国订制来送给我的，先不说这个价格多少，就是那个情谊没办法计算，礼重情谊更重，对不对？你那鞋子砸过来，你看看，蹭到礼服上，抽了一根线，订制的没办法补了，这礼服只能作废了！”

    “还有，你突然把一双鞋子砸到我的身上，吓到我了，我还以为被暴徒袭击了，精神受到刺激了，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说怎么办？”

    凌曦要把沙发上的流苏都能拧出水来了，差不多就要哭出声了，她心里反复计较了半天，反问一句：“你说……怎么办？”

    “受刺激的事，我还要观察一阵！”宥诺沉吟着，又说，“你把电话给我，我想好了怎么办再通知你！”

    “不给……陌生人！”这是爸爸认真交待过，社会上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电话号码给了别人，是不安全的。

    “我原先对你来说是陌生人，现在不是了，你伤害了我，总得有个说法吧？”

    “电话……不能！”凌曦咬着牙不松口。

    宥诺暗笑，直起身子也坐在沙发上，看着凌曦问：“好，电话可以不给，但我要知道你的一些情况，以后好找你要个说法，人做错了事，总不能一走了之，是不是？”

    看凌曦没有特别反对，就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凌曦。”凌曦迟疑了一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