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是个聪明人，况且最近顾小姐变了很多。”陆也平说。

    露台吹过的风还是有点冷，露出的脖颈和下颚处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极了冬日湖面上的白天鹅。

    白天鹅说：

    “我知道我聪明，不用你说。”

    顾愿理直气壮。

    笑话，她聪明还得他来说，无事献殷勤，那什么那什么！

    她聪明，这可是系统说的。

    系统：……我那是客气……

    陆也平：……

    系统：……

    搞得我都接不上话了。

    顾愿端着手臂走到墙壁边上，看了一眼外面的闪光灯，虽然一闪而过，但也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可得好好保持距离，不然明天的娱乐报道上估计就是——陆家掌权人的神秘女友和陆也平得恩爱情仇，震惊！

    标题她都给想好了。

    顾愿看了一眼墙壁的角度，嗯，自己再往墙角靠靠，应该就拍不到了，于是往墙角缩了缩，缩成了个鹌鹑。

    陆也平内心疑惑：难道我今天装得还不够和善吗……

    于是他松了松面部的肌肉，努力露出一个友善商谈的笑：“顾小姐，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奉承恭维的话我们就不说了，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爱陆祁吗？你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你还会这么义无反顾去爱他吗？”

    “陆先生，顾家虽然不比陆家，但也是在s市的不小的公司了。”顾愿谈了一口气，柔弱且可怜地倚在墙上，“其实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不是不知道陆祁心里有别人，但又能如何，我父亲说不能得到陆氏的庇佑就打断我的腿。”

    顾愿精致的脸上流露出楚楚可怜，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洒满无奈，她继续说：“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倒不如假装着自己爱他，况且我爱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爱还是为了什么去爱。”

    这话她也是替原主说的，原主一开始时真的爱陆祁，就是为他昏了头的那种爱，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哪怕后来发现自己是替身的时候也下意识不去打扰原男主，也没有问清楚。

    “我父亲还说，我必须要在陆祁面前吹枕头风……”

    顾父在宴会厅，背后突然一凉，打了个喷嚏，说了句不好意思，继续满脸堆笑推荐自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