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心中一紧，贝齿轻咬着下唇，可是却又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曾以为，成婚不过是为了传承香火，只要给那个女人尊荣和地位就足够。然而，我错了。”他说道，“清清，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那想法有多可笑。”

    他曾经对男女之情无感，觉得男欢女爱不过是繁华红尘的一场梦，而他总是能保持足够的清醒来旁观。

    他也曾经想过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不过所有的想象都是模糊而刻板的。他觉得，他将来的妻子也许会温柔大方，也许会端庄贤淑，但从未想过，会为了她而辗转反侧、刀山火海。

    在苏言的极力劝说下，他总算不排斥和南宫芸定下婚约，不是因为她是上京城第一美人，也不是因为她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更不是因为她身后有雄厚的家族势力。

    不排斥，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既然心中的那个影子不过是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么是谁让这个影子变得清晰，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直到姬清出现，那个埋藏在他心中的影子，才陡然变得鲜活起来。

    他才会有一种，“就是她了”这样的感觉。

    他才真的明白，成婚，意味着他不再孤身一人。他需要对一个女人负责，需要保护她，宠爱她，将他的一切都给她。他唯一的担忧是怕护不住她，怕给得不够多，怕她不喜悦。

    “清清，我不会放手。”拓跋烈伸手拂开姬清的额发，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从将你变成我的女人之后，我就没打算放手。我是一个谨慎的人，从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的手中，而你，是我的命。”

    姬清，“……”

    心跳，又开始慢慢的，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加速。

    她抿了抿唇，唇角缓缓绽开一朵笑。

    “你对南宫芸真的无意吗？”她问道。

    “是。”

    “你们之间的婚约，在定下之初，就已经约定好了会结束，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