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清抬手的刹那，男人已经游动到了她的身前，只要下一刻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可是，来不及了。

    男人伸出的手臂只堪堪碰到了姬清的衣袖，下一瞬便发现眼前的人儿已经失去了踪影，他的手抓了一个空，眼前清澈的湖水之中只有水草和游鱼，再也看不到其他。

    心骤然一空，巨大的恐慌犹如潮水一般袭来，将最后一丝怒火熄灭。

    她去哪里了？

    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拓跋烈猛然停住了一切动作，僵硬得像是一尊雕塑。

    他看到了姬清消失之前，她唇畔那一抹凉薄的浅笑，那么浅，那么淡，像是夜深之时才会绽放的昙花，可是却转瞬即逝，极为容易破碎。

    她消失了，他知道，她一定是进入了归元界之中，她安全了。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只要姬清进入归元界之中，他便没有办法，没有任何一丝办法再找到她。除非，她自己愿意从归元界之中出来。

    她什么时候会出来？

    她，会不会恨他？

    拓跋烈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破水而出，静静站岸边站立，目光沉沉的盯着水面，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无法言说的，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种强烈的，快要或者已经失去姬清的感觉，让他变得极为焦躁，心中的沉静早就不知不觉被消耗殆尽。

    他不应该这么对她的。

    明明他只愿意宠着她，爱着她，想要将他的全部都给她，不再让她收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