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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甘家衙内

    却说穿云燕离了甘宅,在屋顶上一路飞窜。

    他在相国寺以北的土市子停下,伏在青瓦上等了一阵,确定没人尾随,才又往前赶了一条街,从前院后端翻进一个大宅子里,落下地来。

    那里早有汉子等候,问道:“弄妥了没?”。

    穿云燕摇了摇头。

    汉子在他背上狠推了一掌,他不防备,往前一冲,脸撞到墙上,身体就顺着墙根软耷了下去。

    汉子兀自愤愤不平,骂道:“就这种货色,也介绍来赚银子。顾范仁这官也当到头了。”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轻轻敲响了侧厅门。

    厅门开了一条缝,只听见里面远远地传来声音:“干十年军巡使,老顾也没学出眼力来。何顿你明日去一趟,问他抓人会不会?不会趁早滚出开封府!你去做!”

    何顿在门外带着颤声回答说:“谢相公提携。我明日一早就去!”

    甘木伏在朱雀门外的龙津桥栏上,专心致志地画图。

    孙喜拿着两张草稿往河边一站,正远远地比对,就见一群差役快速地跑上桥来。

    没等甘木转头,几个差役将其三面困住,先抢去图纸,扣了两手在背,后又将他押下桥来。

    孙喜见情势不对,立即将两手一拍,把稿子条塞进袖中,背转身去,摇头晃脑地往前走。

    差役把甘木带到河边的亭子里,那麻石桌边正坐着一个官人。

    正是日中,最热的时候。那官人五十出头,身体有些发福,不扛热,旁边有人在摇着蒲扇,为他送风。

    一个差役上前低声说了几句。那官人喝道:“也不管他老子做多大官,来了东京都是衙内。

    有衙内在这烈日地下画图的?这是哪衙的衙内?是南衙的衙内吗?还不报上名来!”

    有差役用胳膊顶了甘木一下,他才知道那官人是问他。

    “甘木。”他回答道。

    “可知本官是谁?开封府,就是南衙——,顾军巡使,画图作什么?刚来东京,就想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