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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引火烧身

    李四的家居住在离南城门不远的两间土坯房里,原本是废弃的营房。贴着城墙根儿建营房的好处是,一旦敌人攻城,兵卒和物资可以就近运上城墙。前些年镇军精锐移防洛阳之后,空出许多营房,给留在此处驻守的镇军婚后居住,算是福利分房,虽然破旧,拾掇拾掇看上去还算整洁。窗棂是经过重新漆刷的,窗户纸也白生生的,上面还贴着鸡、鸭、兔、羊等各种动物剪纸。

    女主人叫何水仙,是李四从难民当中花一十个铜钱买来的媳妇。属于自卖身家,不犯法。虽说不上长得有多好看,但肥圆的臀部和丰满的胸脯最是迎合李四对于“丰乳肥臀”的审美情趣。名字中带一个“水”字,这又是李四的另一个恶趣味。总之娶回家半年多来,他不知道多少次幸福的躺在何水仙肉乎乎软绵绵的胸口上面入眠,以至于离开那双丰满就难以入睡,也曾因为欢爱时水渍不断而兴趣盎然。

    他买她回来时她满脸污垢蓬头乱发衣不遮体,可掩饰不住的丰满让李四一眼就看中了。领回家的路上,李四在小饭馆里买了一筒(一种高粱秸秆编制的小圆筒,一筒十张饼)薄饼和一包猪头肉,猴急似的在女人刚洗漱完还在吃饭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完成了对她的开垦。女人一边吃着薄饼一边任他“呼哧呼哧”的瞎忙乎,眼泪默默地流下又和着饼吞下去。不知是因为屈辱还是对活下来的庆幸,从那天开始何水仙对李四的特殊需求从不违逆,时刻准备着……以后的日子里,何水仙因为有了食物的滋养渐渐褪去灾民的菜色面容,人也出落得水灵起来。

    曾经的男人和一岁的孩子在逃难途中饿死了,作为一名青年寡妇的她慢慢的接受了现实,也决心和这个关键时刻给了自己生的机会的人好好过日子。不然还能怎样?这时的女人还不如一头牲口值钱。

    李四就不是一个持家的男人,除了能从镇军按月领回一点粮食之外再无收入来源,最大的能耐就是在外面混吃混喝能为家里省下一顿半顿饭食,也仅此而已。自打买回她之后多了一张嘴,那点军粮远远不够两人嚼巴。为了这个家,何水仙开始养了几只鸡、鸭。大牲口养不起,只能养几只家禽勉强度日。靠着鸡生蛋、蛋生鸡的良性循环,日子总算是熬过来了。鸡蛋、鸭蛋大多用来换成糙米、咸盐,偶尔也能改善自己的伙食。穷人家的日子大多如此。

    那天上午李四耷拉着一副死人脸回到家,左脸肿得像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牙齿也脱落了一颗,每说一句话都疼得“嘶嘶”倒抽凉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不说,一个劲的唉声叹气,之后就躺在炕上不动弹了。中午时那个胖的像肉球一样的队主长孙尚天突然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对着李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叫骂着要李四赔偿他一百两金子的惊吓费。

    别说一百两金子,就是能拿出一两金子家里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长孙尚天暴打不停,李四只有抱头躲闪的份儿,根本不敢还手。

    何水仙见自家男人被人无故毒打,哭喊着“别打啦、别打啦”,抱着长孙尚天的胳膊不松手。却不料她这无意中的动作刺激了长孙尚天某种不健康的神经,居然当着李四的面吃起了何水仙的豆腐。何水仙开始大吃一惊,急忙躲避,怎奈她越躲避长孙尚天就打李四出气。几次下来她也不敢再躲避了,任由长孙尚天欺辱,嘴里不住地哀求长孙尚天别再打啦,要她做什么都行,只要不再打自家男人就行。

    李四就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出声阻止。长孙尚天见李四脸色纠结,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怂样,一种埋在心底的禁忌被勾引出来。他邪恶的盯着李四躲躲闪闪的眼神,慢而坚决的当着李四的面把何水仙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直至一丝不挂,像只白羊。然后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占据了何水仙的身子。过程中还要求李四近前观赏,不然就治他诬陷高欢偷盗之罪。李四无奈,亲眼目睹了长孙尚天jiān污妻子的全过程。诡异的是,李四开始还有点抗拒,后来越看越认真,竟然忘了世界上还有“愤怒”这种情绪。此子可谓生而不凡!

    完事后,长孙尚天意犹未尽的说:“晚上把酒菜准备好,等爷过来吃酒。胆敢不从,小心你的狗命。”说罢,在何水仙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扬长而去。

    长孙尚天走后,何水仙死的心都有了。她痴痴傻傻的发了半天呆,之后起身默默地收拾好一地的狼藉,然后躺在炕上再无一点动静。

    死,或者不死,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