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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轻描淡写的心

    【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为了掩饰爱你这件事】

    时孜不知布钰离开了多久,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也喝起了布钰喜欢的清酒,总是在午夜徘徊着,然后,一个人又孤身坐在天亮,怎么感觉布钰走了,自己的心也有些变化,变的有些思念,有些伤感了。

    眼看着,周衍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白天的时候,时孜永远都是装作一副没事一样,陪着周衍蜜度过孕妇很难度过的日子,晚上又一个人在房间里买醉到天亮,但是,又不敢真的醉,深怕周衍蜜有什么事,也怕新的一天到来,自己没有精神起来。

    没有什么比起情人的一个真心拥抱来的温柔。

    时孜坐在摇椅上,望着那满园盛开的梨花和牡丹花,又是新的一年的五月,距离布钰走,也久了,时孜忽然间,好像还记得,那天布钰走,是十月,算来,该有八个月了。

    周衍蜜望着正在为花除草的时孜,周衍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不起了时孜,爱抚着自己的肚子,心想着:只要你平安出生,我怎样都无所谓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周衍蜜看着被雨淋湿的时孜,时孜摇着头说没事,周衍蜜看着被油布遮住的梨花和牡丹,周衍蜜深知,自从布钰走后,她告诉时孜事实,起初,周衍蜜会以为时孜嫌弃自己,会说她是个有心机的人,实则,时孜只是做了一个朋友的界限,还让她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一切他来扛着。

    “你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周衍蜜看着时孜这双已经空洞很久的眼

    时孜一句,就让周衍蜜无言

    “最可悲的是,我有青梅竹马,她也有,但她的青梅竹马会比我护她一辈子。”

    看着时孜迈向楼上的背影,什么时候,周衍蜜开始看不透时孜了?是第一次他抱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特别的重逢,第一句问候就是:你过的好吗

    记得周衍蜜和时孜说,还能不能重新开始,时孜别过脸,只说,如今他已经成家了,有一个爱他的人。

    突然,周衍蜜紧握着手心,肚子好痛,眼看着,下身很快就出血,手拿毛巾的时孜,刚到阶地,就扔下毛巾……

    周衍蜜被抬上了病床上,周衍蜜害怕地紧握着时孜的手,时孜能看到周衍蜜疼痛和那害怕的情绪。

    “衍蜜,别怕,有我在,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等孩子出来……”

    “时孜”

    吴灏赢看着紧紧不舍的两人,吴灏赢突然也想到了那离开很久的布钰,算日子,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可是,谁能像吴灏赢一样,永远只配拥有担心,却找不到人,吴灏赢曾找过李非墨,但李非墨也说,布钰决心要走,那不管是谁都拦不住的。

    吴灏赢看着周衍蜜,身为一个医生,他还是会安抚她,让她不要怕,一切都有他们在。

    过不久后,先是婴儿被护士推出来,时孜看着婴儿,望着护士周衍蜜的情况,护士只说,她是新儿科的,只负责带走婴儿。

    等了很久,吴灏赢喝几位医生同时走了出来,吴灏赢看着时孜坐在哪里,已经木呆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已经没事了,不过……在饮食方面都要吃很清淡的,还有,她不能在怀孕了。”

    吴灏赢想要在时孜脸上得到那种男人在意自己女人的情绪,可是,时孜的脸上没有,回答的也很淡然。

    吴灏赢看着躺着的周衍蜜,边写着记录,边注意着时孜的变化,吴灏赢问时孜

    “你就不去看看孩子?”

    “等会去,谢谢你”

    看着时孜连说话都很客气的样子,吴灏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布钰的事情……

    “时孜”

    时孜看着吴灏赢

    天台上,吴灏赢一身白大褂,那悠然而飘的短发,那双没有随意忧伤的双眸,时孜看着他的背影。

    “布钰割腕那次,我曾在这里呐喊着,我承认,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布钰,我还是作为一个朋友,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吴灏赢插着裤兜,转了过来

    “时孜,周衍蜜的孩子,是你的吗?”

    “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系吗?”时孜看着他

    “有”

    时孜想都没想,直接来一句:“不是”

    吴灏赢心中还是为布钰开心的,时孜还是没有那么乱来的,吴灏赢递给时孜一份B超,时孜接过,看着吴灏赢说道:“你给我这张做什么?”

    “你先看看”

    时孜越看瞳孔变的很大,那眼睛几乎都张的最大了,时孜放下手中的纸,表面上的时孜很淡定,心里却是无法表达出来的喜悦,很快,这份喜悦就被吴灏赢的话说打散了。

    “她刚怀孕的时候,是我从傅歆烟哪里得知你们的事情,她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吴灏赢既然也没有再时孜的脸上看到那股男女之间在意的情绪。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布钰吗?”

    吴灏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时孜,时孜在心里回答着:怎么会不在乎,要是不在乎,自己怎么会日夜消沉,只为她一人。

    可是,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何况是在自己情敌面前。

    “在不在意,人都走了,你拿这个给我看,是要我深感愧疚?还是让我为我的行为做出什么代价?”

    很遗憾,时孜扔下这么一句话,就一个栗色的眼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