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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母猪和貂蝉的区别

    晏凌淡漠地看他一眼,深深拜倒,仰头直视着上方面笼寒霜的建文帝:“臣女谢主隆恩!”

    字字生硬,就像是从她喉咙眼挤出来的。

    ……

    回到国公府的马车里,晏凌百感交集。

    进个宫的工夫,她的终身大事就被定下了。

    晏衡同情地看向晏凌:“阿凌,为父这十多年心里苦啊,但我没想到你将来比我更苦……”他脸色悲切:“宁王目前无一庶生子女,再过几年,怕是有一大屋子的庶出要唤你做母妃,为父只要想象那个画面就……”

    晏衡颓败地伸手抹一把脸:“父亲对不住你!”

    晏凌脸色发黑:“父亲,我累了,你让我静静。”

    晏衡刚想答应,忽然又记起自同僚处听来的事,可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跟女儿聊那方面,晏衡心念一动,打算回府就找桂嬷嬷。

    于是,晏凌回拂雪斋还不到一盏茶,桂嬷嬷就红着眼从晏衡书房回来了。

    “我可怜的姑娘!您的命好苦啊!”桂嬷嬷泣不成声:“这是送羊入虎口啊,早知今日,还不如一辈子都待在杭州!”

    晏凌头疼,猜到晏衡定是告诉了桂嬷嬷赐婚的消息,她耐着性子安慰了桂嬷嬷许久。

    桂嬷嬷渐渐歇了哭声,转念想起晏衡的吩咐,她拉着晏凌低声交代,绿荞守在屋外,竖着耳朵凝神细听,只听见“花柳病”这样的字眼,听着听着,绿荞也悲从中来,为晏凌凄惨的余生唏嘘不止。

    今夜月明星稀,卫国公府的灯火渐次熄灭。

    晏凌躺在垂落绡纱帐的床榻上,了无睡意。

    她盯着那轮墨蓝天穹悬挂的月亮,思绪千回百转,终究是意难平。

    待更夫打完第二更,晏凌起身,从衣柜翻出自己的夜行衣穿上,提起自己那把古刀挂在腰间,曲身避过巡视的家丁,悄无声息离开了拂雪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