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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人生自是有情痴

    身体的冰冷已经到了几乎承受不住的状态,即使面前放了很多的火盆,冷气还是直哆嗦着从骨子里头渗出来,自己的身体好象本来就是个大冰块,火炉越热,寒气就更盛,就象雪后的冰雪融化后的严寒。

    刘彻哆嗦着跑到了我的房间,挨了我几记白眼后,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怎么这么冷?火盆不够么?让她们再去加一些来。”说完正要喊人,被我阻止了。

    “你没看她们几个都受不了这房间的热气,宁愿跑到外边去打雪战,这房间已经够热了,再加也没什么用的,太医说了,我这是先天的寒症,娘胎里带来的,没用的。”我无趣的说道,“喏,帮我倒杯热茶来,”我指使刘彻去给我到茶。

    刘彻端来热茶道:“听说貂皮很是防冻,等来年秋闱的时候,我打上貂子给你做个斗篷就好了。”

    “你说的倒容易,这貂子都夜间在树上活动,就算给你逮来了几只,也不够我做个背心的,还斗篷,又不是瓷娃娃。那么小个装的下。赶明让人去买几件也就是了。”我懒懒的说道。“哪里用的着你费劲。”

    “来年我就去猎去,就不信抓不到百来只做件斗篷!”刘彻负气的说道。

    难道,我翻过斗篷,一个“娇”字,用着红色丝线锈在里面。

    “把送斗篷的人叫过来。”

    “你是说,这是胶东王爷差人送去的。”我问道。

    管事点点头回答道:“昨个一大早就送过来。不让人说上王爷送来的,只是,王爷一走,公主就说着:“大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若是阿娇小姐问起什么,就回答什么,不用隐瞒着。””

    把斗篷放在怀中,暖暖的感觉。

    “你下去吧,小奴送管事回去。”我道,手中的斗篷越发的暖人了。

    说是生气,却也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无奈而感动着,这样的斗篷,大概需要百来只的貂子,刘彻既然说要自己去抓,那么必然不会让其他人插手的。我实在想象不到,寒天雪地的,刘彻是怎么一个人去抓貂子给我做斗篷的。

    自从转世重生到汉朝时代,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上历史上的废后陈阿娇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历史的走向,那么我决计不会重蹈覆辙了。

    废后陈阿娇,七岁的时候就指婚给了表弟刘彻,刘彻许下了“若得阿娇为妻,必以金屋贮之。”的诺言。而行冠后的刘彻在登基后,就立了陈阿娇为皇后,真的为阿娇备下了一坐金碧辉煌的宫殿。那样华丽的一个爱情故事,却在刘彻等上帝位,巩固了权利,就如同一枚被抛弃的棋子,丢到了清冷的长门。孤独终老。

    青梅竹马的情是情何以堪,金屋藏娇的藏又是为何人所藏;爱了一生痛了一生,藏尽了自己一生的青春风华藏尽了自己一生的快乐与痛苦。金屋里曾经的郎情妾意娇怯红颜,最后却在长门宫里灯惨月暗无复盼下忧郁而终,她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六岁,二十六岁正是花开最浓的时节,她却早早的枯萎。

    我不要,不要这样悲惨的结局,所以,我宁可不要那华丽的诺言。金屋藏娇又如何?没有了藏她的那个人,满堂金华又如何能够遮掩住寂寞□□呢?

    只是,我看着手中暖人的斗篷,想象着刘彻为我猎取貂子,意念左右着我。去或者不去,要或者不要。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么?不是说他七岁就当了太子,十五岁就登基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太子还是刘荣,而刘彻也只是胶东王。亦没有了“金屋藏娇”的诺言,只有怀中的斗篷,是真切实在的暖人。这样的爱是那样的平实。

    如果,刘荣一直好好的当他的太子,而刘彻也只是胶东王。没有那么多的皇位冲突,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是不是,是不是我也可以和他平静的过。

    只是,我是真的爱他么?他毕竟是我一直把他当表弟的人。我真的可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一生的承诺吗?

    心头乱乱的,思来想去,便去找纤尘。

    可口可乐在外面玩雪,我便自己进了门:“纤尘”我喊了喊,推开门,却恰巧看见楚服正拿着披风给纤尘披上,动作温柔,只是在我进门后,动作顿时定格在那里。

    纤尘显然有些迷糊,睁开了眼睛看是我。桃花璀璨的眼睛带着笑容,纤细却浓密的眉顿时舒展开来。

    “还不快进来,外头风雪大。”说着伸起手来。

    听了,我笑了笑,抓住纤尘的手,却发现,那纤纤素手,依旧是冰冷的。

    “楚服,给阿娇弄碗热汤来。”纤尘吩咐道。

    “是”

    楚服下去后,门掩上,我解开身上的斗篷,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打了个哆嗦。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真冷啊”

    纤尘笑笑,“最是怕冷的人怎么跑这么远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索性蜷缩坐在纤尘的旁边,扒拉在纤尘的怀里,缩了缩找了最舒服的睡姿,道:“恩,心头乱乱的。烦的很。”

    纤尘把身上的斗篷盖在我身上,静静的听着我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烦心事情。待我说完后,便递给我热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