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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偶救孙母

    善儿见他们先前要死要活,这下不知为何发笑,只觉得他们大人一会儿吵一会儿笑的真是好笑,故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这一笑不要紧,把那善儿呛的咳了起来。

    他边咳边叫:“师父,二……师父,我……我……上不来……上不来气。”

    妇人和李季以为善儿笑岔了气,他俩便笑的越发起劲。

    臂牛看着善儿的脸色越来越青,倒像是旧伤发作,忙叫:“善儿,善儿!”

    那善儿一口气上不来,小手捂着胸口,“师……师父……疼……疼……”

    臂牛忙转过善儿的身子,运作真气在他背上深深的输了一掌,“善儿可好些么?”

    善儿这才一口气吸了上来,接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不难过的样子。

    臂牛心疼之余,又将掌力加强了些。善儿支吾的喊道:“师……师父,大……大……大师父给的……给的药……”

    但见那善儿说着话呕了一口血出来,这下可吓坏了一旁的妇人和李季。李季脱口说了个“这……”便哽住了。

    那妇人嚷道:“妈呀,怎生吐血了!”

    臂牛闻言,急忙收了真气,因见善儿嘴角有血迹,喊道:“善儿!善儿!你撑住,师父这就取药!”

    那妇人接过善儿,将他抱在怀里,又叫李季去打碗水来,臂牛则去翻行囊找药。

    这一刻,善儿第一次躺在女人的怀里,第一次感受到母性胸膛的柔软,他每天都幻想着能躺进自己母亲的怀里依偎。这一刻,比起内脏的疼痛,善儿更珍惜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两只眼炯炯的看着妇人,眼神中似有千万句话想要说的样子,却只喃喃的叫了声“娘……”,而后就渐渐地,渐渐地睡去。

    善儿睡了约有三刻,感觉胸口已经不再疼了,睁开眼才发现臂牛、妇人、李季三人都围坐在身边。他先是看到妇人,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说什么,但又无从说起,又看向臂牛,“二师父,我梦到娘了。”

    那妇人一笑,说道:“小娃子你这才出来几天呀,就想娘了。”

    善儿被她一哄,羞的说声:“你才想娘了呢。”说罢便一头钻入臂牛怀中,不肯再露头出来。

    臂牛摸了把善儿头笑着道:“主人家有所不知,善儿自幼长在观里,并不曾见过父母什么模样。”

    李季因问:“敢问大师,这小娃子既不曾见过父母模样,又如何到得观里?”

    臂牛经这么一问,将三年前在写字崖接住布囊的缘由,及三年来如何和紫阳真人一起抚养善儿,又因何要带善儿到昆仑疗伤之事都一一说了一遍。

    李季和那妇人两人听后敬佩不已,又有李季对臂牛说道:“大师既要求医,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臂牛不解,问道:“这位执事,此话怎讲?”

    李季不慌不忙起身,对臂牛道:“好大师,自此往东二十里,山脚下有个庄子,庄上就有位名医,姓孙,名思邈,其人方药绝伦,最爱拯衰救危,大师岂可舍他而远求昆仑。”

    臂牛笑了笑道:“执事最是好心,方才还要捉拿拐子,现在又荐名医,只不知你口中的这位名医,一次能给多少赏银?”

    李季挠了挠头,说道:“大师休要取笑,这位孙医生可是位德艺双馨的人物,他曾声言‘人命至重,有贵千金’这话的意思是他治病救人不分贵贱贫富,长幼妍蚩,皆视病患如至尊同仁,从来都是悬壶行医,施医无类,不收钱,不受谢,但凡有重病求医者,即身体力行,不分昼夜,不避寒暑,不顾饥渴疲劳全力赴救,好大师,你倒说说,此等人物又哪里来的赏银给我。”

    臂牛道:“依你之言,此人真乃当世豪杰,即便他治不了善儿,山人也是要一见金面的,但求执事引路,我们现在就去。”

    当下李季答应下来,先说要回去换身衣裳再走。那妇人又拾掇了些路上的吃食,再备上点干货以做礼品。没多大功夫,李季换好衣裳回来,同臂牛一道带上善儿,便往孙思邈处去了。

    未及天黑,到得山脚下村庄。李季领了臂牛师徒直至孙思邈住处,见院门前左右各挂一面幡旗,一面写着‘虽无华扁回生术’,另一面是‘但有岐黄济世心’。

    那李季说了句:“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