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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Start.11

    其他人看见两人这副模样,有些奇怪,也赶紧凑了上去,这才看清楚是那衣服拼凑起来,竟然早就被人缝了名字。

    上面的图案可以清晰看出来是“裴曜”两个字。

    常昭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其他人都互相对望了一眼,低着头没敢说话。

    陆从音低头暼了他一眼,故作轻松开口:“看来,你是把谁家祖坟挖了啊,这么招人记恨啊?”

    裴曜冷哼一声,十分反常没有跟她吵。

    “算了,这衣服不用缝了。”

    他直接抽走了陆从音手中的衣服,随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前厅。

    陆从音站在原地,十分奇怪,这衣服上的名字跟裴曜的反应都不太对劲。

    经过了这个事情,大家都不再关注陆从音缝衣服这件事情了,仿佛都约定好了一样闭口不提今天的事情。

    她坐在门口发呆,那些前来报案的人已经相继离开,目前案子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大理寺内部就像一个谜团一样,也让她十分好奇。

    常昭背着手,咳嗽了一声,笑呵呵开口:“怎么啦?一个人坐在这里,觉得大理寺是不是很无聊啊?”

    陆从音赶紧起了身,拱手道:“常老。”

    常昭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你肯定很好奇今天的事情吧。”

    陆从音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飞快。

    常昭没有着急解释,而是领着她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两个人穿过前院的走廊,就在靠近裴曜的书房附近,有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常昭推开门,里面摆放着许多的文书和案薄。

    陆从音抬脚跟着一块走了进去,才发现这房间里已经许久没有打扫过了一样。

    常昭拿了两个信封,上面已经有些泛黄了,看样子已经存放了很久。

    “你看看。”

    陆从音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信纸,刚抽出来这东西就吓了她一跳。

    一张泛黄的纸上,触目惊心划着两个字——裴曜。

    她赶紧打开了第二个信封,也是如此。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常昭摇摇头,“很奇怪吧,在锦轩没来大理寺之前,这信封就已经落在这里了,而且这府中到处都是。你看见的,不过是最初的,你看……”

    常昭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里面塞满了一模一样的信封,陆从音猜想,恐怕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五年前锦轩自告奋勇上了战场,不知道为何他又突然没了兴趣,说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就想当个普通的捕头,这陛下又疼爱他,就允了他的请求。”

    陆从音静静听着,默不作声。

    “可是他人还没有来这里,奇怪的东西就跟着来了。这信封就是在他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出现的,一开始我们也派人调查了,可惜一直找不到证据。这信封和信纸,都是最普通的东西,而且它每次出现的次数也不多,大概半个月两次,锦轩一直在暗地里追查这件事,这么久过去了始终都没有找到人。”

    “那他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啊?这件事既然跟他有关,那想必就是之前他发生了一些事情吧。”

    只不过陆从音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常昭又将裴曜的往事说给她听。

    当初长平侯裴林病重,裴曜作为家中的嫡子,自然承袭爵位,而他跟随定远将军赵士梁学武,年纪轻轻就会了一身的本领,所以他考虑着要为国为民,决定上战场保家卫国。

    可是就在五年前,裴曜突然就不提此事,待在这个小地方,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却是在踏踏实实为民办事。

    只不过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这些待的久的人才知道,其他人也不是特别清楚。

    “所以啊,从音,我知道你对裴曜心里有些意见,毕竟他平常有些莽撞,但是的确在大事上他从不含糊,你也不必处处觉得他刁难,若是你觉得在这里待的不舒服了,我也可以考虑跟陆大人商量,让你寻一个其他的好去处的。”

    常昭说完,陆从音低着头,手指来回在那信封上抚摸着,不着痕迹开了口:“既然是这样,那我更要留下来了。”

    常昭:“?”

    常昭说这件事,一来为了让他们二人少些争执,二来想着陆从音应当会知难而退,这……有些适得其反了?

    “你既然跟此事无关,何必留在这里啊,从音,其实你父亲……”

    “停。”陆从音直接打断了常昭的话,有些无奈,“常老,我知道我爹爹肯定又写了不少话让来劝导我了,可是我心意已决,既然是我自己的决定,那旁人肯定也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所以您就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吧,若是非要逼着我去嫁人,去做那世俗女子该做的,我宁可长睡街头也不回府。”

    陆从音说的这样斩钉截铁,常昭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尊重你的决定,只不过……锦轩这事,他也不希望别人掺和,你知道就好,也不要过分在意了。”

    陆从音点点头,“我明白的,常老您放心。”

    了解完裴曜的事情,陆从音出来以后心情沉重了不少,这样的话,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多的秘密,心里也会很压抑吧。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上有些隐隐作痛,她轻吸了一口凉气,忍了许久,终于等疼痛感消散了下去,这才感觉到舒服点。

    她其实自己也有秘密,她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她很小就隐隐会觉得胸口疼,可是她查看过,那里一干二净连个伤口都没有,后来双亲也给她找过大夫瞧,都说没有问题,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偶尔会阵痛,只片刻就好了。

    如今已经入了秋,这树叶凋零落在地上,衙门中也没个人来打扫。

    她正奇怪,就瞧见谢逸风正跟段明朗他们又几个人围在了一块,指着桌子上的画像在讨论着什么。

    “哎呀,这个好,我想去!”

    “段大人,你如今几岁了?还信奉这种东西?”

    “严大人,你莫不是嫉妒了?我比你年轻?”

    严承弘不置可否冷笑一声:“笑话,咱们同龄,你哪里来的年轻?”

    段明朗哈哈一笑:“原来严大人也知咱们同龄啊,那你还问我,明知故问。严大人,我怀疑你有别的目的。”

    严承弘手握成拳,眉头一皱:“你……”

    他瞬间被气的无话可说。

    谢逸风趴在旁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觉得各位大人啊,咱们估计都没机会了。”

    其他人全部都不约而同望着他:“为什么?”

    谢逸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某人,叹了一口气:“请问各位大人,在这种案情多的都能将你我给压垮的时候,咱们能丢下那些尚有冤屈的百姓,独自去看这桑兰歌舞表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