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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辩论赛

    又是一个周末,学生会学术部主办的辩论赛决赛要举办了。

    栀栀他们队作为季军已经失去了争夺冠亚军的资格,但是作为学术部的干事,她还要继续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参与辩论赛决赛的进行。

    写策划和主持稿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当真正来到现场,看到别的队伍在高高的领奖台上侃侃而谈、唇枪舌剑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嫉妒和羡慕肯定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对于校辩论队个别人员胡乱插手新生辩论赛的忿忿。

    如果说每支队伍都是光明正大、公平合理的竞争,他们被干掉了那真的是无话可说,只有真心的佩服;可是分明他们对队最后一场比赛和对面打的时候,对方依仗着和校辩论队的某位学姐关系好,直接请了两个场外援助帮忙破题、解题。

    新生辩论赛虽无直接规定禁止申请外援,可却也算是长久以来心知肚明的规矩。不然,叫什么新生辩论赛呢?

    很显然栀栀他们不可能干得过“装备精良”的对面,于是理所当然的被打败,失去了晋级资格。

    如今,他们坐在台下,望着高高的舞台和宽阔敞亮的模拟法庭教室:邀请来的评委老师和赞助商的律师在台下含笑攀谈,整个20级的学生在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向他们投去着欣赏的目光。

    那是下午2点钟,阳光最好的时候,有风轻轻吹动窗帘,将淡淡的金色洒在少女姣好的脸庞。

    季行坐在人群中,侧目望着斜前方的她,心里划过浅浅的惊喜。

    一个周了,他却一直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与她分享;放学路上擦肩而过,她也并没有注意到他,匆匆离去;他很想和她走近一点,哪怕只是朋友,可是又担心过于热情反倒惹人生厌。自从那天吃完火锅回去以后,除了给她转钱被她以“你也没吃多少,不收你的那份啦”拒绝以后,他们还没有聊过天呢。

    他推了推眼镜,目不转睛的,想要更仔细的看看她。

    她穿着一条及膝的裙子,很端庄的黑色天鹅绒,袖子是浅浅的金,织成简单大方的波浪状。低矮的领子衬托的她雪白的脖颈愈发修长,她随意的挽起了头发,用一支小小的流苏簪子别起。流苏细碎的闪着光,随着她说话时小幅度的摆动,微长的在少女的脖颈处徘徊,看的他心痒。

    她好像瘦了些,微微有些憔悴,可并不难看。相反,如一枝偶然被露珠打湿的野蔷薇,伤风飘零,却是另一种楚楚的可怜可爱。

    她浅浅的描了眉,涂了娇艳的唇脂,眼尾处和鼻尖都微微泛着红,平白的流露出一股娇弱。与她打辩论时精致锐利的妆容不同,与他吃火锅时所见的生气活泼又不同。

    可偏偏每一种好像都有点戳中我,季行悄悄的想。

    季行不知道栀栀其实是因为伤风感冒,眼泪和鼻涕流了快一星期了所以眼尾和鼻尖都擦红了。

    栀栀和文薇薇、李皓阳他们坐在一起,沉默的观看着台上两队的争斗。

    五班那支队,也就是擅长请外援并干掉栀栀他们的队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因为栀栀的舍友王宇然就是其中一员,听说自从决赛季开始之后他们队的四个人根据队长朱昊帅的意思,竭力的讨之前帮助过他们的那位学姐的欢心。

    学姐那段时间刚好失恋了,五班的四个人就连着两三天的出去请学姐喝酒、吃饭,开解;学姐喝吐了好几次之后也大受感动,认为几个人有情有义、懂得感恩,于是豁出去老脸又拉了校辩论队两个资历更深的学长一起帮忙出谋划策,力求让五班一举获胜。

    栀栀和文薇薇都记得上场之前王宇然在宿舍里志得意满的化妆、换衣服,佯装神秘的告诉她们,他们求教的几位学长学姐已经把他们这一方的思路、对方可能会发问的问题都给他们梳理好多遍了,所以冠军必定是他们五班的。

    栀栀没吭声,文薇薇偷偷翻了个白眼,被栀栀瞪了一眼之后,转过头去又朝着栀栀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栀栀没忍住,“噗”的笑喷了,王宇然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问她:“你笑什么?”笑话我眼线画的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