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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成家立业”

      “枣主簿。”

  “陈将军,主公已经任命祗为此县县长。”一名带剑青年严肃地纠正陈庆对他的称呼。

  “或许也不应该称呼县长,应当称我为东阿县令。”(东汉时期人口万户以下的县,县官为县长,万户以上,称县令)

  枣祗(zhi)微笑着向右侧正在登记的黄巾流民看去,视线在流民队伍移动,最后眺望远方,那里的流民队伍在视野里非常细小。

  “此地是我展现才能的开始!”

  枣祗左手握住剑柄,猛地按在肚子上,昂头眺望,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东阿县接受这些百姓后,枣县令会如何做?”

  枣祗看向陈庆,见他也在眺望远处百姓队列,只是眼神似乎太过于冷寂,仿佛看的不是人,反而是个死物。

  可是,眼神是这样,手却在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

  这时,婴儿动了一下,枣祗便看到陈庆有些慌乱安抚着婴儿,他在军中做主簿时,也参加过汴水之战、龙亢兵变、濮阳之战等等,除了主公的考校之外,从未见过这个无双将军这种表情,甚至从未想过慌乱的情绪会出现在陈庆脸上。

  枣祗回头看了眼低矮的城墙,又眺望远处辽阔的荒地,微笑地说道:

  “首先劝课农桑,积谷屯粮,天下以民为本,而民以农为本;农闲时,勤修武备,操练百姓,主公得到兖州太过容易,必有祸乱,”

  祸乱?陈庆抬头不解地看着枣祗。

  枣祗仿佛始终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伸手依次指向西南、南、东:“陈留太守张邈、济阴太守袁叙、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泰山太守应劭,任城相已死不需考虑,东平相为主公所救,且主公兵马现在仍然在东平国,东平相不敢违背主公意愿。”

  “然后呢?”陈庆听到一大堆地名和人名,脑子有些乱。

  这时,枣祗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

  “袁叙、袁遗是袁家子弟、张邈无主胆小、鲍信自我意愿过强,初时任城被破之时,便从北边的济北带兵跑到兖州南边的昌邑,此人不知是因有称霸之心,故而如此,还是因为一心为民;应劭也是胆小怕事之人,”

  “如若南方袁术北上,既是袁家嫡子、手下兵马又强盛,将军猜猜他们会不会反叛,就如同今日一般,黄巾锋芒,举主公为兖州牧。”

  陈庆愕然,但是想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记忆里似乎是陈宫和吕布祸乱了整个兖州。

  此刻陈宫官职也算很高,也备受曹操重视,应该不会轻易反叛曹操吧。

  “哦,对了,还得修缮城防,东阿城实在是太破旧了。”

  听到枣祗的话,陈庆抬头,这个城墙是用泥土垒砌的,上面全是雨水冲刷的痕迹,高也不过四米左右,比濮阳的城墙低一半。

  看着这个城墙,陈庆感觉自己在助跑后,可以轻易攀上这个城墙。

  “还真是破旧,修缮城池应该会花费不少时间。”

  “嗯,我不打算随便修缮,不过幸好城墙厚度很薄,可以在此基础上再用石砖重新垒砌一圈,加厚城墙。”

  这时,刮起一丝寒冷的北风,陈庆回头看向排列的百姓,

  “枣县令,你打算如何让他们渡过这个冬季?”

  枣祗的左手往下一按,剑尾在腰后翘起,

  “只能让主公向陈留、济阴、山阳、泰山借粮,此时主公兵锋正盛,他们不敢不从。”

  “这样啊。”陈庆平淡地说着,似乎在感叹。

  陈庆回头望了望,然后向枣祗说道:“枣县令,我有要事要办,此地兵马先由你掌管。”

  “这不合规矩!”

  “李平。”

  “将军。”

  “我离开这段时间,一切事物听从枣县令,明白?”

  “是将军。”

  “你们几个一人抱上一个婴儿随我去濮阳。”

  “诺。”

  从东阿在东武阳东方,离濮阳更远一点,昼夜不停,跑了一天半夜,在第二天的上午赶到了濮阳。

  “子云,你怎么回来了?”夏侯惇好奇道,

  之前看到快马跑来,还以为有什么紧急要务,看清领头的人是陈庆后,内心更加震惊,连忙跑下城墙,结果看到陈庆将胸前的布解开,然后露出一名婴儿。

  “这是主公的孩子吗?”

  “不是,只是……算是弃婴吧。”陈庆边检查着婴儿的状况,边回答道。

  夏侯惇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不解,如今世道,弃婴非常平常,而且如果只是弃婴的话,那陈庆一定是擅自离开队伍。

  见到其他五个士兵怀里也有婴儿,夏侯惇试探地问道:

  “子云,擅离军伍可是重罪,可曾禀报主公?”

  陈庆摇摇头:“尚未禀报。”

  夏侯惇重重地深呼吸:“子云,虽然你被主公称为无双将军,但是不能骄纵自满,否则……”

  “元让,多谢了关心,我并非骄纵自满,只是感觉此事非做不可。回去后必然会亲自去主公那里领罚。”

  说完,陈庆带着五名手下进城,没有夏侯惇的命令,守门的将士根本不敢拦住陈庆。

  夏侯惇久久看着陈庆的背影,轻声呢喃:

  “子云,你似乎变了”

  “子云,山谷道之战真的和荀郡丞说得那么精彩吗?”夏侯惇大喊道。

  陈庆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铁枪朝天竖起,然后猛然一划。

  夏侯惇叹息:“可惜我在此处。”

  “将军如今升任东郡太守,为何可惜?”旁边拿短戟的大汉问道。

  夏侯惇一笑:“典韦,我虽然有勇气,不怕死,但是行军打仗非是勇气便可以主导胜败,未能见到戏军师,当为我的遗憾!”

  “如今我虽为东郡太守,但仍需求师问学。”

  典韦将短戟抗在肩上,一脸无奈,他知道面前这个将军又要去所谓的名士那里求问了。